她直接臉色一沉:“呸,你也配喊我媽?”
段北庭開口阻止:“媽,她是我妻子。”
“你不說還沒事,你一說我就生氣,你看看她這模樣,有什麼值的你看上的?”
段北庭冷聲道:“媽,這是我的事。”
我看見沈智的臉色很蒼白,她大概很不能理解段北庭為什麼一直在他母親麵前維護我。
他的母親冷言道:“北庭我先警告你,你爺爺是絕對不允許她進段家的,你最好跟勾引你的這個狐媚子斷個幹淨,以後少和她來往!”
她真的挺不錯的,我丈夫的母親,我孩子的奶奶在我討厭的宋伽南、沈慧以及沈智麵前將我的自尊打擊的渣兒都不剩。
而我的男人輕描淡寫的給他母親解釋幾句就完了,沒有多餘維護我的意思。
我忍了忍酸楚的鼻子,忍住心裏的難受正欲自己懟回去,走廊拐角的另一側出現一個穿軍裝的男人,他淡淡問:“要一起離開嗎?”
我認識他,他叫薄時。
薄光的哥哥。
所有人因為他的這句話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宋伽南忙道:“薄長官怎麼在這兒?”
沈慧也殷切問:“是薄時小輩啊。”
從所有人的眼神中,幾乎大家都認識他。
薄時的一雙長腿繞過他們停留在我麵前,垂眼望著我,嗓音輕和的問:“一起離開嗎?”
我說:“嗯,好的。”
目前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薄時忽而側過身子,冷漠的嗓音對沈慧提醒說:“我記得我們薄家沒有你這麼一個長輩,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小輩了?”
不輕不重的聲音,猶如威脅。
沈慧臉色蒼白,但也不敢再接話。
薄時伸手脫下自己的軍裝搭在我的身上,輕聲說:“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轉身之際看見段北庭冷漠的目光。
冷漠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諷刺。
我也覺得諷刺,最後盡力維護我的竟然是一個小我五歲的年輕人,而不是他。
坐進薄時的軍用車,我將衣服還給他感激說:“謝謝你剛剛的解圍,你怎麼在那兒?”
“路過看一個朋友。”
薄時漠然的語氣,又說:“替你解圍,隻是因為櫻桃兒說你是她的朋友。”
哦……薄家真護短啊。
“謝謝你們。”我說。
薄時沉默的將我送回家,我下車後聽見他問:“櫻桃兒喜歡的男人喜歡你對嗎?”
薄時抬起的目光很冷漠。
我如實的嗯了一聲,薄時忽而勾了勾唇說:“繼續這樣,櫻桃兒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都能得到,現在遇到一個得不到的要多挫挫她的傲氣,讓她明白天有多高海有多廣。”
我:“……”不知道怎麼接這話。
薄時丟下這話就離開了,我回到公寓後就將門外的密碼鎖改了密碼。
剛想關門結果被人伸手拉住抵在牆上,我抬眼看見段北庭陰沉著一張臉。
他沉呤問:“怎麼認識薄家的人的?”
我坦言:“出任務,搭過順風車。”
聞言段北庭鬆開我,他低頭看了眼門鎖,低聲問:“為了防止我,連密碼都換?”
“錯的是你。”我淡淡的說。
我已經無力再同他爭執了!
“我有我的難處,運兒。”段北庭伸手撫摸我的臉頰,輕聲說:“我從未想過對你隱瞞什麼,所以更坦言的解釋,你還要怎麼樣?”
段北庭問,你還要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
我笑了笑:“沒事。”
“你在生氣。”段北庭肯定的說,他頓了頓又道:“剛那是我的母親,她說的話的確過份,但我私下會和她談的,以後別再見她就行了。”
我無力說:“段北庭,我隻是暫時的想不通,你現在別理會我,我隻想進房間睡一覺。”
我丟下他回房間,他跟隨在我身後溫和的語氣說:“你睡吧,我等會給你做晚飯。”
我沒有搭理他,直接躺下睡覺。
感覺他替我理了理被子,我沒有睜眼反而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一會就進入夢中。
在夢裏的我很難過,卻不知道在難過什麼,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堵在心裏。
那抹東西,名叫失望。
我對段北庭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
他沒有想象中那麼愛我。
這是我今天得到的答案!
哪怕我同他經曆了這麼多風風雨雨。
迷迷糊糊之中我聽見一陣鈴聲,我睜開眼看見備注,立即按了通話鍵擱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