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時卿、以寒(1 / 2)

陳深在烏鎮待了一段時間最後因為工作的原因不得已離開,至此再也沒有回過烏鎮。

他說:“既然你不願他知曉,我就不能再跑烏鎮,因為他根據我的蛛絲馬跡會查到你的。”

他回烏鎮的次數倘若多了始終會引起段北庭的疑心,我不敢自信到他還會找我,但就怕有個萬一。

而且沈慧也是個定時炸彈!

我笑:“你放寬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在生下兜兜的前兩日我接到薄光的電話,我驚訝問:“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陳桐說你的預產期快到了。”

“是啊,大概就這兩天。”

我沉默了一會說:“那天謝謝你。”

薄光不以為然:“有什麼好謝的?”

薄光的一言一語,似曾經沒發生過那事。

我問:“你在北京?”

“嗯,在讀研呢。”

薄光無奈的語氣道:“我爸非得給我找些事做,讓我讀研究生接著碩士接著博士。”

我好奇問:“什麼專業?”

“國際金融以及油畫專業。”薄光笑著解釋說:“前者繼承我爸的事業,後者繼承我媽。”

我笑著問:“你媽學油畫的?”

“嗯,我媽是油畫藝術家,我的毛筆字也是她教的。”我想起她的烏龜字,薄光又道:“我會彈奏古琴,吹簫,國畫,跳舞,琴棋書畫中唯獨不會書法,一直被薄時取笑烏龜爬。”

我笑說:“普通人會其中一門就算特長了,而你一個人還獨占這麼多,薄……你真讓我大吃一驚,在我們計較眼下日子的時候,你追求的卻是那遙遠的國家榮耀,我很羨慕你。”

薄光心情愉悅道:“當局者迷,當你活成我的模樣你就羨慕旁人了,以後你喚我薄光吧。”

我“嗯”了一聲,故作隨意道:“陳深的書法特別棒,有機會讓他教教你吧。”

薄光沉默,我解釋:“我和陳深認識很多年,我了解他的性格,他就是那麼冷漠又孤僻的人,不然沈慧早就在十多年前就融化他了,哪還有你惦記的份?其實這也算一件好事。”

薄光複雜的語氣問:“你舍得將陳深給我?”

我堅定道:“他從不是備胎。”

我解釋:“陳深永遠都是陳深,他從來都是獨立的男人,他至始至終都不屬於我。”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那天的事是我自願的,所以我壓根就不怪他甚至豁然開朗……隻是也不想再執著,我所認為的愛情是水到渠成,我從不認為對象隻能是特定的某一個人。”

薄光猶豫了一會,又說:“遇上對眼的男人我依舊會喜歡……畢竟陳深沒有給我承諾,而我也沒有此生就認定他,我們都是自由的人。”

薄光是看的最透的人。

更是我們當中最灑脫的人。

我了然,有些話已經不需要我說薄光就已經明白,她有一顆七竅玲瓏的心。

她的雙商高的令人驚訝。

掛斷電話以後我開始以平靜的心態等待孩子的降臨,在前一天時琛趕到烏鎮陪我。

一個月前蕭九月生下蕭一諾,待她生下孩子以後時琛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以及孩子。

我委婉問過蕭九月,她說:“等孩子喝夠一個月的母乳再交給他,讓他別急。”

我如實轉告,時琛失落問:“她沒提自己?”

“她壓根就不打算和你破鏡重圓。”

我戳破真相告訴他。

此後,時琛不敢再問。

我的孩子重新取名,是時琛改的,他說:“你和九月真別扭,孩子都要跟著母親姓,既然這樣就叫時卿吧,蕭一諾的小妹。”

孩子生下的那天差點難產,原本打算剖腹產但在我的堅持下孩子終究順產出生。

時琛聽說我這樣一直責怪我,他抱著時卿愉悅道:“我還是第一次抱時家的小輩。”

蕭九月生的孩子,目前他見都沒有見過,更別提抱了,蕭九月刻意的躲著他誰也沒有法子,現在眾多人中她唯獨與我還存在聯係。

生下孩子的那天恰巧平安夜,時琛試圖抹殺段北庭的氣息,他給兜兜換了一個小名。

叫以寒。

時琛說她生而不易,在冰涼寒冷的海中走過一遭,所以取名以寒,已寒。

她已經曆過寒冷,望她未來暖似春風。

在烏鎮坐了月子後我知道我不能再耽擱下去,所以將以寒送到愛爾蘭姑姑家。

愛爾蘭姑姑算是時家比較遠的表親,但因為時琛小時候在愛爾蘭住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心裏對這個姑姑尤其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