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是蘇淮楠一直賴在愛爾蘭的嗎?可是說了段北庭也不會相信,我頹廢道:“他隻是我的朋友,你不必拿這些話試探我。”
“時運,最讓我難受的先是你。”
段鬱年忽而問:“段北庭,你的心裏難受嗎?”
段北庭坦誠道:“嗯,爸爸的心口痛。”
“為什麼?”段鬱年無辜的問,隨即又恍然大悟的問:“是因為蘇淮楠叔叔嗎?他是媽媽的好朋友啊,怎麼會讓爸爸難受呢?”
段北庭冷漠的語氣又輕柔的回應說:“爸爸見不得他刷你媽媽的卡,更見不得你跟他親熱,他是爸爸的情人,你得防著他不能讓他接近你的媽媽,不然以後你就又有新爸爸了。”
“原來蘇淮楠叔叔打的這個心思!”段鬱年一副堅定的小模樣道:“我以後會守護媽媽。”
我特無語的看了眼段北庭,隨後趕緊選了一件裙子換上,免得他在我耳邊念叨。
給段鬱年選了兩件衣服後段北庭就帶著他去遊戲廳,我跟隨在他們身後替他們付錢。
他們隻管玩我隻管付錢!
在遊戲廳玩了一個小時段北庭又帶著段鬱年去遊樂園,我對遊樂園的東西沒什麼興趣但是為了陪段鬱年我也盡量的配合,前麵都是低能的小玩意,比如旋轉木馬、碰碰車什麼之類的,但是遇到過山車、摩天輪以及海盜船什麼的我已經受不住了,我有微微的恐高,倘若坐這些隻會令我害怕甚至心裏犯暈。
我的恐高是突然有的,曾經落海以後就落下了這個毛病,我對段鬱年搖搖頭說:“清辭,你跟著爸爸去玩,媽媽在下麵等你們。”
聞言段鬱年的小臉表現的有些不樂意,我大概明白他是希望我陪他和段北庭一起的,見他這樣我有點於心不忍,段北庭將段鬱年從懷裏放下,伸出兩指溫柔的點了點我的額頭,我的視線裏隻看見他那隻骨骼修長的手掌。
他嗓音柔和的問:“怎麼?害怕?”
我搖搖頭說:“沒呢。”
坐過山車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就連刺激的海盜船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但輪到摩天輪的時候我心裏開始漸漸地惡心。
我伸手將孩子抱在懷裏微微的閉著眼睛,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厲害,在到達頂點的時候我胃裏泛酸惡心,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就在我忍不住要俯下身子的時候,手心突然被人握住,一抹適度的溫暖從手心傳到心間。
我偏過頭望著段北庭,他眼睛裏帶著一抹笑,也帶著一絲光亮,似黑夜九天裏凸顯的一顆星子,光芒灼灼雖有限但足以照亮我。
我微微一笑隨即閉著眼睛。
我如今對段北庭的感覺很複雜,雖然愛但並沒有強烈的想要在一起的感覺,畢竟失望攢夠了就隻剩下涼意了,而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對段北庭再也不敢深陷。
我同他結過婚都能離婚,更何況現在這般呢?我內心深處再也不敢去輕易嚐試。
回到地上後我去了一趟洗手間,我幹嘔不止但是又吐不出什麼東西,索性重新洗把臉化個妝就去找他們爺倆,出洗手間就看見一大一小的立在那兒,好似段鬱年問著段北庭什麼,段北庭微微的低著頭輕聲的回應著,不時的還皺皺眉,我走近聽見他說:“哪有你多事的?”
段鬱年失望的說:“哦,那就不去了。”
我站在段鬱年跟前,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輕柔的問:“怎麼了?你想去那兒啊?”
段鬱年難過的說:“我還想去遊戲廳。”
“現在到晚上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再陪你去玩一個小時,但以後一個月都不能再玩了,有些東西要節製不能玩物喪誌。”
段鬱年瞬間抱著我道:“謝謝媽媽。”
在遊戲廳裏段鬱年一個人在那玩著,段北庭見我在錄視頻,他語氣淡淡的說:“你唱紅臉就我唱白臉?我剛剛已經拒絕他了。”
“下不為例。”我從視頻裏看著段鬱年說:“雖然現在滿足了他但我告訴了他規則。”
段鬱年是知輕重的,所以他一個月都不會再來遊戲廳,這有什麼不好呢?
段北庭語氣涼涼的道:“話雖這樣,但兒子心裏肯定明白,在這個家你說話是比較好使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以後他要做什麼他隻會先找你,我以後充其量就是一個擺設了。”
段北庭的話我該怎麼接?
我無語道:“這些有什麼好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