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智懷了我的孩子?”段北庭先是驚訝,隨後勾了勾唇說:“誰告訴你沈智懷的是我的孩子?她肚子裏的東西是宋伽南的,宋伽南那天喝醉將她當成了沈慧,這件事隻有我以及宋靳知道,所以你要確認可以去問宋靳。”
我心裏驚訝,但好在很快想通。
畢竟沈家姐妹的確很像,喝酒認錯也是極其正常的事,我比較奇怪沈智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麵對段北庭以及自己的姐姐沈慧的。
還有那天在醫院沈智是騙段北庭母親的?
我哦了一聲說:“求不求證並不重要。”
“我好像總是會把好的一件事情搞砸。”段北庭伸出另一隻手順著我的耳發,聲音溫柔的說:“傻孩子,我很想你回到我的身邊。”
“包括以寒嗎?”我問。
“她是我的女兒,倘若你依舊排斥我接近她,你的心裏壓根就沒有打算回到我的身邊。”
我糾結了許久道:“段北庭,等沈家解決了我就給你答案,到那個時候我再和你談以寒。”
段北庭愉悅的勾著唇說:“嗯,我等你。”
“我期望,以後的段先生。”
他道:“我大概,會成為最幸福的段先生。”
在醫院裏住了幾天的院就回時家了,回時家後都是盛朗照顧我,而在這期間沈家答應沈慧的離開,但要與時家簽訂一個協議。
沈家唯恐我會再拿著這件事威脅他們,他們要我簽訂一個就此了事的協議,這件事我讓阮庭去辦也讓阮庭去簽字,這種東西用不著過我的手,再說協議都是沒什麼作用的。
當我鐵了心的要弄垮沈家所以所有的協議都成了一張廢紙,協議擬定以後沈慧離開了沈家,我吩咐過陳桐,讓沈慧在外流浪半個月再說,等她的心智經曆一定的打擊再逮捕她。
盛朗最近都在身邊照顧我,我也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再出過時家,段北庭礙著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坦坦蕩蕩的進時家看望我。
小半個月我們都沒有任何的聯係,就連電話也是少而又少的,近期的一通電話我才知道他去美國出差了……段北庭去美國出差而以寒也在美國,說實話,因為這件事我心裏糾結了許久,但好在段北庭沒有詢問以寒的地址。
我坐在花園裏望著茂盛的花朵,問道:“朗兒,你說我該不該將以寒的地址告訴段北庭?”
因為這件事我心裏很煩躁,盛朗站在一旁用手指撥弄花朵,反問:“姑姑願意嗎?”
我搖搖頭解釋說:“沒有什麼願不願意的,我隻是覺得現在這個情況還不到時機。”
隻要有沈家的存在我就永遠確定不了段北庭的心思,我怕段北庭會倒戈去幫沈家。
畢竟他這件事做的也不是一兩次了。
我記得他還說過,沈智在他創業的時候幫過他,倘若他對沈智的事視而不見,宋靳一定會責怪他,所以我才說等沈家的事解決了再給他答案,再跟他討論以寒的問題。
說到底我也是怕了。
盛朗溫潤的聲音說:“既然姑姑覺得時機未到那就不用現在就告訴他以寒的地址,等姑姑覺得心有所安的時候再做決定不遲。”
我驚訝:“你……朗兒你知道了什麼?”
他問:“姑姑,你覺得呢?”
盛朗淡淡的笑容望著我,與從前那個孤僻、冷傲的少年漸漸的重合在了一起。
“朗兒,我覺得你是不同的。”我說。
盛朗溫潤的笑了笑:“是嗎?姑姑恐怕是多心了,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罷了。”
“我打算過幾個月把以寒帶回中國。”我歎息一聲,說:“我怕以寒會跟隨她的兩位小哥哥玩野了,所以帶回家和我們一起生活。”
聞言盛朗的眸子閃了閃,我問:“你同意我這個做法嗎?其實我也怕以寒不習慣。”
“姑姑覺得合適就行。”盛朗答。
又一個小半月後盛朗就收到錄取通知書,學校並不在蘇州或者杭州什麼江南水鄉的地方,而是距離北京很近又有海的城市。
近一個月的修養我的身體好的利索,所以第一件事就去見了沈慧,但卻沒有想到在陳深的家裏見著沈慧,一同的還有薄光。
沈慧怎麼在陳深的公寓裏?
薄光又怎麼從一線趕回到北京了?
我望了眼一臉無奈的陳深,他搖搖頭說:“一個月前她找到我這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