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時家時琛看到席宸錫很震驚,我不解的看向阮庭,他神秘的對我笑笑,我特無語,他竟然沒有先向時琛透露席宸錫的存在。
我趕緊介紹說:“這是席宸錫,席先生。”
我又向席宸錫介紹說:“這是我哥哥,時琛。”
聞言時琛立即明了,雖然席宸錫的名字在北京很少遊走,但是在A市卻是如雷貫耳。
席宸錫先伸出手,時琛順勢握住。
席宸錫語氣淡淡的道:“我是時運的先生。”
席宸錫的話讓時琛瞬間震驚,他溫潤的笑著解釋說:“我和席太太認識快一年了,我們是在一個月前就彼此通了心意決定在一起的。”
我和席宸錫是五個月前在一起的,那個時候我剛離開A市兩個月,與他在一起是自己為自己找的救贖,也是孤獨之餘尋求的溫暖。
我忽而明白席宸錫為什麼要說一個月,因為離婚後僅兩個月又和別人在一起的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外人會覺得我這個人太隨意。
雖然流言蜚語不必在意,但是席宸錫卻方方麵麵的為我考慮,畢竟半年的時間就剛剛適中。
離婚半年再找別的男人似乎合情合理。
我感歎,其實他不必這樣的。
他的細心周全隻會讓我更愧疚。
是的,我開始漸漸的對他產生愧疚。
哪怕他讓我把他當成冤大頭。
但私心裏,我做不到。
我們隨意的聊了幾句就坐下吃飯,時琛吃飯時突然提醒我說:“明天自己規規矩矩的回公司。”
我歪著腦袋問:“那大哥做什麼?”
“明天我陪九月去醫院,除夕要打預防針。”
我哦了一聲,問:“以寒什麼時候回國?”
“盛朗會去美國接小姑娘。”時琛放下筷子,頓了頓說:“以寒長期放在美國也不是辦法。”
“你說的我知道。”
我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解釋說:“以寒自己要去美國的,當初段北庭不肯,但她竟然為了這事故意說些氣話氣段北庭,沒有法子段北庭才放她去美國的,不然誰也不想她在國外。”
時琛說:“以寒是從小在國外住慣了,但父母一直在國內而她在國外始終對孩子有影響,等她長大後一定會和你生疏的,你自己好好考慮。”
我開玩笑的輕聲提議:“那不然我把時家給你,我去美國陪她?”
“你又在打歪主意,你有幾個孩子在國內先不說,而且你現在又有……席宸錫,你能脫的了爪爪?我給你說運兒,你爪子裏有盛朗、清辭,現在還有席宸錫再加上一個時家,慢慢熬吧。”
“你這話說的,你怎麼把我的手比作爪子。”
一側優雅、安靜吃飯的席宸錫忽而抬頭說:“你哥哥說的對,以寒遲早要回國。”
“你們不了解她。”
以寒比誰都執拗。
時琛也頗為頭痛的說:“以寒的確比別的孩子要聰明,更有自己的想法,但我的運兒,倘若你把她一直放在國外,她會漸漸的遠離你。”
這些道理,我都懂。
可是我卻阻止不了那個孩子。
“以寒不是這樣的姑娘,我給她想要的,她會知道感恩的,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我不願因為現在憑借自己的憂慮就斷了她的願望。”
時琛也不再多提,而是提醒說:“段家融資時家已經進行一半了,明天有兩個關於段家的會議你記得要去參加,是段家的兩個副總彙報。”
時琛知道我怕遇見段北庭,所以還提了一句是誰,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勾了勾唇溫潤的語氣提議說:“運兒,明天你去把清辭接回時家,明天晚上我把九月和孩子也接回時家,我們一家人聚一聚,晚上我給你們做晚餐。”
“好的,我去接清辭。”
我很久沒有見段鬱年,我很想他。
肯定,對他也很愧疚。
三個孩子,我最對不起他。
晚上回到臥室睡覺,席宸錫把我摟在懷裏說:“席太太,明天我做什麼?就待在家裏嗎?”
我笑問:“席先生做什麼都要問我嗎?”
席宸錫勾唇說:“畢竟是席太太的地盤。”
我先問:“你想做什麼?”
席宸錫淡淡的問:“席太太缺助理嗎?”
我驚訝:“席先生要屈尊做我的助理。”
“你不願承認我的身份,那我就屈尊做你的特助,而且做席太太的助理可以不動聲色的接近席太太的小圈子,何樂而不為呢?”
“席先生,你以前可不會這樣。”
席宸錫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語氣慵懶的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再說畢竟是你的地盤,我說什麼也做不了主,還不如跟在席太太的身邊。更何況我現在不想為難你,我知道心裏很糾結,所以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