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回部隊了。”阮庭潤聲的解釋說:“剛剛時總在來的路上,傅先生就回部隊複命了。”
“阮庭,幫我去段北庭的公寓拿一枚戒指。”
段北庭曾經送我的求婚戒指,在我簽了那份離婚協議以後就留在了他的公寓裏。
那枚戒指存在的意義很令人諷刺,但是此刻我卻異常的懷念,等會等他醒了我就把戒指親手的交還到他的手心,交還到他的手上又做什麼呢?我與段北庭兩人再也沒有未來了。
我無法去辜負席宸錫。
其實這一年經曆的種種,段北庭吃了許多的苦頭,我曾經承受的磨難現在都一一的報應到他的身上了,我曾經有多悲傷他現在就有多絕望。
段家的人還沒有離開時,盛朗就坐著陳桐的車到醫院陪我,陳桐陪我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
離開以前他說:“晚上是一諾的生日party,倘若你沒有時間的話我幫你把禮物帶過去。”
我搖搖頭說:“別擔憂,替我照顧好清辭與以寒就行了,晚上我和盛朗會趕過去的。”
陳桐離開以後,我把腦袋靠在盛朗的肩膀上說:“你的弟弟妹妹還不知道他們父親的事。”
“再等等吧,免得讓他們擔憂。”
盛朗伸手扶住我的肩膀,柔聲道:“姑姑,我知道你的心裏很難過,但一切都會好的。”
“朗兒,我知道。”我忍下心中的擔憂,對他說:“有件事我需要告訴你,但一切征求你的意見。”
盛朗問:“嗯,什麼事?”
“席叔叔說,他想收養你。”我握住他的手心,解釋道:“席叔叔沒有孩子,他想把席家過給你。”
盛朗疑惑,“過給我?”
“嗯,席叔叔想領養一個孩子,而他現在和我……關係不錯,所以他想領養你。”
“姑姑,你想讓我去繼承他的財產嗎?”
盛朗的話太直接,我愣住,說:“席叔叔想給你,他沒有孩子,他想和姑姑一起養你。”
“聽你的,姑姑做主就行。”
盛朗說了這句話以後,又輕聲說:“其實我對這些並沒有什麼執念,但也明白姑姑和席叔叔的好意,畢竟……我同意做席叔叔的養子。”
“朗兒,我都是為了你打算,席叔叔也是為了你打算,倘若你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勉強你。”
“姑姑,我沒有不願意。”盛朗抱緊我的肩膀,嗓音柔和道:“我明白席叔叔的心意……放心吧,段叔叔等會會醒的,畢竟他心裏舍不得姑姑。”
我眼圈一紅,道:“謝謝你,朗兒。”
越臨近晚上我心裏越忐忑,盛朗到附近的商場給我買了兩塊麵包和一瓶奶說:“這樣等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姑姑先吃點東西吧。”
“朗兒,你說他會醒嗎?”
我接過牛奶喝了一口說:“我很害怕。”
我心裏很恐懼,那種生死攥在別人手中的心情很荒涼,盛朗堅定的語氣道:“段叔叔會醒的。”
我突然道:“走吧,我們去換禮服。”
“禮服?姑姑要去參加一諾的生日party嗎?”
“答應過孩子,不能失約。”我起身挽住他的胳膊說:“過去露個麵再過來等著他。”
我和盛朗到時家的店裏換了一身禮服,化妝師替我化了妝以後我們就去時家別墅。
蕭一諾的四歲生日宴舉辦的地點在時家老宅,我和盛朗到的時候瞧見宴會很熱鬧,時琛請了很多的人,似想昭告業界他有一個兒子。
也是,這是時琛在北京為蕭一諾準備的唯一一場大型的生日宴,他花了很多的心思。
再加上又有蕭九月,他巴不得的秀恩愛。
蕭九月終歸同意和時琛在一起了,沒有特別的原因,隻是時琛是孩子的父親,而她也剛好的愛著,因為愛著所以她原諒了時琛曾經的種種。
隻是個中滋味,隻有自己知道。
我知道,她這輩子都放不下瑞希了。
她的愧疚會日夜不休的吞噬著她,畢竟我聽時琛說,她的憂鬱症沒有一絲的好轉。
為此,時琛養了好幾個心理醫生。
每個月都會給蕭九月做谘詢、溝通。
一進別墅段鬱年就看見了我,他手裏牽著以寒的手心向我走近問:“媽媽,爸爸會來嗎?”
“爸爸有事,可能來不了了。”我說。
段鬱年穿著一身西裝,很帥氣的模樣,與盛朗一般的帥氣,而以寒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裙。
我知道,設計師是時幸。
我姐姐會悄無聲息的給孩子設計衣服。
我蹲下身伸手揉了揉以寒的臉頰,問:“一諾哥哥呢?你怎麼沒有陪著他玩啊?”
“一諾哥哥在房間裏和別的小朋友玩。”以寒伸手拉住盛朗的手心說:“一諾哥哥不和以寒玩,但沒關係,以寒有哥哥也有盛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