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都覺得他好(1 / 2)

“薄老先生也是退休了閑得慌,他希望膝下有孫子輩的孩子纏繞,而小綿羊就恰巧……畢竟就薄太太有了孩子,薄時與薄光都還沒結婚呢。”

她說:“薄光應該快了。”

薄瓷頗有些不解的說:“她與陳深應該也有幾年的時間了,怎麼還沒有提到結婚的事?陳深現在應該三十五歲了,難道他都不著急嗎?”

“陳深比較傳統,他什麼事都要做的正統,可能他覺得時機成熟了就會提結婚吧。”

我笑著說:“薄光還沒有滿二十五歲,應該也不是很著急吧,陳深應該有自己的安排。”

“他們不著急,可是我爸著急。”

薄瓷擔憂的道:“倘若他們再拖下去,我爸可得打人了,我記得他以前就經常罰櫻桃兒抄大字,如果再等一等,櫻桃兒可能又有苦日子了。”

薄光的大字一般都丟給陳深抄的,一向字如其人的陳深也幫著寫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狗刨字。

薄顏忽而出聲道:“瓷兒,我和她說件事。”

薄瓷笑著離開以後,薄顏坐在我對麵道:“我知道你找我做什麼,但時運,我說過我們並不熟。”

“以後我們可能是親家,所以說話別這麼絕情。”薄顏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了,我趕緊道:“你有兒女,我也有兒女,未來的事誰說的定?薄顏,做事別太絕了,可能以後有你後悔的地方。”

他挑眉問:“我薄顏怕後悔嗎?”

“薄顏,我實在找不到能幫我的人了。”我突然示弱,又說:“隻有你能對抗高同。”

高同就是調遣霧的人。

也就是胡老將軍的一名政治勢力。

“這事,你為什麼不問段北庭?”

“嗯?你說讓他指控高同嗎?”我問。

薄顏提醒道:“他應該知道所有的事。”

我輕聲解釋:“我不願把他扯進這件事裏。”

“時運,你護著他,那誰又護著你?”薄顏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又道:“段北庭是個真男人,在你不了解他的情況下最好別妄自的下判斷,時運,你所擔憂所拜托的事,他早就提前做了。”

我錯愕道:“什麼意思?”

薄顏盯著我半晌,才冷酷的說:“我前段時間應承過他,會幫著他對付高同,也會盡全力的牽製胡老將軍,條件是換得霧的所有資料。”

這些事,段北庭都提前做了麼?

薄顏默了一會,下逐客令道:“請吧。”

離開薄顏那邊以後我找到傅餘生,道:“你是一個有能力、在部隊能說的上話的人,而你又和段北庭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部隊的事我希望你能幫助我,能夠幫我牽製胡老將軍。”

傅餘生淡淡的道:“時運,你總是自以為是。”

我驚訝的問:“傅餘生,你什麼意思?”

傅餘生兜著一身軍裝,漠然的說:“你總是覺得自己能夠解決一切,可是你的能力又在哪裏?你覺得我會幫你嗎?倘若你不是北庭愛的女人,你覺得我會在這裏見你嗎?時運,你說的這些事我都比你清楚,所以什麼該做,該怎麼做,我都一清二楚,並不需要你刻意的到南京指點我。”

“傅餘生,其實你不必對我冷嘲熱諷的。”我忍著心裏的顫抖說:“我隻是想幫他。”

“時運,你可曾想過你的幫助對他是好或者是壞?”傅餘生輕聲的笑了笑,諷刺道:“在你還不確定的情況下,你就開始做這件事了,這與北庭曾經想幫你的心情又有何差別呢?從一開始你們都是為了對方好,容我打個比方,你做南京舊案以前可曾想過會牽扯到他?你應該沒有想過這事吧,所以北庭在做任何事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會對不起你,假如他知道會這般的傷害你,他便不會做這事……人生,無非就是陰差陽錯,時運,將心比心,段北庭對你如何?你應該比我都清楚。”

我聽出話外之音,問:“這件事會傷害到他?”

“你覺得胡老將軍下馬,他會放過北庭?你拉趙金承下馬已經是極限了,但當你一旦想拉胡老將軍下馬的時候,你就該考慮到所有的後果,比如參與到這件事、為胡老將軍做了九年事情的段北庭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時運,比起南京舊案,胡老將軍的下馬對北庭來說才是致命的一擊,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絲毫的責怪你,甚至幫你調查胡老將軍,甚至開始背叛他……時運,段北庭做了許多的事情都是你不知曉的,而我也沒有告訴你的必要,隻是希望你將心比心,因為你覺得委屈的同時,北庭心裏比任何人都委屈。”

段北庭說過,他很委屈。

我想起他前幾天的神色,很頹靡。

傅餘生說的對,是該將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