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一個人女人。
門一直開著，女人卻一直沒有進來。
數日前狄升曾經來過，也大概是在這個位置，緩步地走進屋內，自行坐下，然後備酒，倒酒，一切都看起來無所顧忌。
並不是所有劍界中人都會這麼做，尤其是女人。
女人在笑，哂微地笑。
“是你？”小林亦驚亦喜地問：“姐姐你......你居然這麼快就來了？”
“怎麼？你不方便嗎？”
“很方便，一點都不妨礙，我既然開了們，當然是開門迎客的！”
女人又笑了，卻不語。
“隻是我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快見麵！”小林繼續迎上前去，繼續笑問：“對了，你的身體現在恢複怎麼樣了？“
“已經很好！”
“那你今天來......”小林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屋內，再看看眼前這個女人，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天婈霙！天婈霙......”
小林的臉仿佛神經質地抽動了一下，腦中不斷浮現這三個字。
沒錯，女人的名字。
不過女人卻很自然地哂然一笑：“我這次來，還是為了看你打球！”
“打球？”
“是的，而且你似乎應該去練球了！”
天婈霙沒有記錯，現在的確已到小林練球的時間。
小林當然更不會記錯，所以他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太陽，上午八點已過，是時候去練球了。
但小林卻很是堅定地搖了搖頭：“從今以後，我可能再也不會去打球了！”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無球可打！”
“球沒了可以再去買！”
“小林雖窮，但買球的錢還是有的！”
“我知道你寧願不吃不喝，也會努力攢錢去買球！”
“然而那已經成為過去！”
“可此事因我而起，所以這球應該由我去買！”
“別買了......”
“莫非你真的決定不再打球了！”
”真的！”
“我看真正原因也許並不在球上麵！”
“其實......其實我早就想加入劍界，跟你們一樣去修煉，將來斬妖除魔......”
“我估計，仙劍師狄升應該來過，離開沒多久，甚至還在附近某個地方！”天婈霙如有所思地喃喃點頭，並在沉思中緩緩坐下。
“你猜得沒錯，而且他會......”
“會什麼？”
“他很可能會暗中保護我！”話一出口，小林馬上就會後悔了，“其實.....其實我指的不是桃花姐你，你現在已經和妖皇沒有任何關係了，對吧！”
天婈霙再次笑了，再次不語。
兩人挨得很近，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甚至體溫。
在成為孤兒之後，小林還從未如今近距離看著一名異性。
“聽說桃花姐也曾經是個孤兒？”
“你怎麼知道？”
“剛剛聽說的！”
“是狄升告訴你的？”
“有一半是的！”
“哦，他是個好人......”
“他一直是個好人，對吧！”
“嗯，還有一半呢？”
“這個嘛，查報紙.....”
“看起來我還並不是那麼藉藉無名！”
“在我看來，你和天門海一樣出名！”
“你說的《劍神周報》我看過，那上邊雖有記載，但記載比較簡單，而且我估計多半是猜的！”
“也許是！”
“不過我想既然是世上之事，無論在發生在何時何地，總歸會有點信息傳出去！”
“大概是吧！”
“那麼姐姐你，你是否很小的時候就成了孤兒？”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還好，這件事發生時我已經十歲了！”
“十歲也挺小.....”
“在俗世，十歲是一個很小的年紀，在劍界就不太一樣！”
“我想你那時應該開始習劍.....”
“不，馭劍！一名馭劍師已經可以馭劍飛行，甚至還能對付一些小妖小怪.....”
“我知道，他跟我講過！”
“他跟你講的還真多！”
“姐姐你，你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呢？”天婈霙忽然一怔，然後頗顯驚喜地笑了笑，“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
小林隨之怔住，接著囁嚅地道：“因為.....因為我想更多地了解你！”
天婈霙忽然看似有些矛盾地沉默，隨即認真點頭應道：“你問吧，姐姐什麼都告訴你！”
小林忽然不問了。
他側首看了看天婈霙，沉想片刻說道：“其實我之所以問你這個，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