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哪裏?房間就一張大床,我能睡哪裏?我能告訴她我想睡在床上嗎?
想歸想,話卻不能這麼說,我告訴芸姐要不我睡地上就行,說完,我就可憐巴巴的望著芸姐,希望我的表情能換來她的憐憫。
可是,芸姐的強大遠遠是我無法想象的,她聽我講完後猶豫了一會兒,說“好吧,那你睡地上,這酒店的檔次比較高,地板應該是幹淨的”。
噗,一口血劍差點從我嘴裏噴薄而出,這尼瑪自己挖坑跳啊,早知道,我就說睡床上了。
還沒等我回過神,芸姐就已經在開始幫我鋪床了,說是鋪床,也就是簡單的找了張床單幫我墊在地上,等她弄完之後,我的安樂窩也就大功告成了。
我敢保證,此刻的我絕壁是天底下最苦b的男人,靠。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我就委屈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真的很cao蛋,想到芸姐和我近在咫尺,我卻不能做點什麼,那種感覺簡直比死還難受。
房間裏滿滿的全是薰衣草的香味,本來我就對這種香味敏感,再加上距離我不到半米的那個尤物,我的腎上腺素像開了閘似的急速分泌了起來。
在沒關燈的時候,我一直是側著身子睡的,因為小兄弟的抗議已經讓我幾近崩潰,為了不讓芸姐發現我的狼狽,我隻能死死的壓在大腿之間。
沒辦法,這是命,注定沒得吃,就隻得忍著。
好不容易等到了芸姐關燈,我這才舒服的平躺了起來,看著一柱擎天的兄弟,心裏的淚慢慢的流了下來,這種苦,幾人知,這種痛,幾人懂。
地板很暖和,估計是酒店開了地暖,可我此刻的心裏卻是拔涼拔涼的,如果陸俊鳴知道我當時的處境,估計會直接把他笑趴下。
我以為自己會失眠一晚上,可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不爭氣的睡著了,看來我還真是一個屌絲命,無論在哪裏都可以安然的睡著。
模糊中,我聽見有人在叫我,朦朧的睜開眼,好像是芸姐,她問我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要踢被子,我含糊的回答說睡不習慣,就愛踢被子,說完,我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夢裏,我跳進了一灘湖水,很冷,冷得我全身都在戰栗,但很快場景又變換了,我仿佛來到了一座火山,好熱,熱得我快要融化了一般。
這是夢裏的冰火兩重天,卻是現實中的悲慘命運。
第二天醒來後,我怎麼也睜不開眼睛,隱隱中,我聽見芸姐來回走動的聲音,一絲冰涼從額頭傳入身體裏,意識終於清醒了一點。
艱難的抬起眼皮,我看見芸姐正蹲在我麵前忙著什麼,由於位置恰當,我正好可以看見芸姐裙下的風光,好美麗。
一直以來,這種景象隻會出現在我的夢裏,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在我的現實生活中,而且,還是才到廣州的第二天。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幸福來得太突然。
為了能讓自己更為直觀的欣賞風景,我下意識的偏了偏腦袋,而正是因為我的這一細微舉動,引來了芸姐的注意。
“啪”的一聲脆響,芸姐羞澀的退到了一邊,讓我奇怪的是,這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竟然不痛。
“你,你醒了怎麼不說一聲”,此刻的芸姐已經滿臉緋紅,她滿臉怨氣的對我嬌嗔道。
“我…”,本想起身對芸姐說聲對不起,可當我準備挪動身子的時候,卻發現使不上一點力氣。
怎麼會這樣?我到底是怎麼了?
我疲軟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芸姐這個時候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她走過來讓我別亂動,我問芸姐我怎麼了,芸姐說我發燒了。
我發燒了,這點我承認,但是發燒了,這怎麼可能?已經好多年沒生過病的我,甚至忘記了生病的感覺。
芸姐本來又想蹲下的,但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小臉忍不住紅了一下。
我問芸姐幾點鍾了,芸姐說快八點了,我說總部的車應該快過來了吧,芸姐說剛才已經來過電話了,說接送車九點會過來。
聽到這裏,我再次試圖站起來,芸姐見狀立刻問我想幹什麼,我說我得起來準備一下,別讓人家等。
芸姐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她說我這樣的身體怎麼可能去參加訂貨會,說完,她就把我扶到了床上,讓我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沒力氣再和芸姐爭辯什麼,她把我安頓好之後就獨自出了門,聽著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漸漸變弱。我竟然呆萌的笑了起來。
我躺在芸姐睡覺的地方,被窩裏全是她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