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之前陸俊鳴的提示,我很快就在候機大廳找到了莎莎和陸俊鳴,讓我意外的是,雷鋒竟然也在這裏,看著他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估計這貨也要跟莎莎回C市了。
來不及多想,我疾步走到了他們坐在的位置,陸俊鳴看到我後,臉上閃過了一絲欣喜,而莎莎看到我時,卻是滿臉的陰霾,但很快的,她就朝陸俊鳴投去了憤怒的目光,我知道她是在埋怨陸俊鳴,埋怨陸俊鳴出賣了她。
我尷尬的笑了笑,告訴莎莎不要去責備陸俊鳴了,不關他的事,莎莎沒理我,而是轉頭對雷鋒說道“走,我們登機了”。
雷鋒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我,看得出來,他也希望我能在此刻做點什麼,我明白的點了點頭,隨即便走到了莎莎的麵前。
莎莎讓我不要擋住了她的去路,說完,她還使勁的推了我一下,由於我背上的刀傷還沒痊愈,被她這麼一推,我險些跌坐到地上,好在雷鋒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莎莎或許也沒意識到我會這麼脆弱,看見我差點跌倒後,她的眼神裏也閃過了一絲歉意,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依舊變成了冷若冰霜的樣子。
重新站穩後,我告訴莎莎如果覺得打我可以解氣的話,我絕不躲閃,也絕不還手,莎莎聽後冷笑了一下,她說她不是三歲小姑娘,不會被我的苦肉計蒙蔽的,我問她到底想怎麼樣才能原諒我,莎莎說當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就沒得原諒了。
我有些失落的問她是不是真的要和我斷了這段友誼,莎莎看了我一眼,說“陳浩,希望你記住,不是我想和你絕交的,是你自己說的,讓我不要來管你的事情,好了,我答應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告訴她那天我也是說的氣話,氣話又怎麼可能當真呢,莎莎說她不管什麼氣話不氣話的,隻要說出來了,就要承受。
我被莎莎的這句話頂得無言以對,沒錯,話是我說出來的,但真的需要我來承受嗎?十幾年的友誼就被這小小的插曲給斷送掉了,說實話,我真的很不甘心。
我無助的朝陸俊鳴看了過去,希望他此時能出麵幫我說上幾句好話,但這貨卻是對我無奈的攤了攤手。
尼瑪啊,這貨平日裏吃我的,穿我的,現在需要他幫忙的時候,竟然這麼的不靠譜,老天爺,你真的想要玩死我麼。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機場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莎莎所在的航班即將起飛了,而我卻無法找到一個解除矛盾的辦法。
莎莎看了我一眼,說“好了,就這樣吧,希望你在太原過得很好”,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身後跟著的,是滿臉無奈的雷鋒和陸俊鳴。
當陸俊鳴經過我的時候,我拉住了他,問他想幹什麼,陸俊鳴說他也要回C市了,順便還可以幫我勸勸莎莎,我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後,鬆開了緊抓他的手。
走了,都走了,突然之間,我在太原又變成了一個人,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不知道陸俊鳴回去後是不是真的能幫我,唉,但願如此吧。
頹然的回到車上,璞澤問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苦笑了一下,告訴她該走的,不該走的都走了,我現在又隻剩下了一個人。
璞澤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說我不是一個人,至少還有他這個兄弟,我感動的握了他一下,真誠的說了聲謝謝。
情緒穩定之後,璞澤問我還去不去場子提人,我點了點頭,如果說之前還有所顧慮的話,那此刻我已經毫無膽怯了,就是這幫人,才把我搞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特麼這麼找死。
四哥的幫會叫禦龍會,其根據地是一家KTV,這家KTV我來過,之前門店聚會的時候,我們就經常光顧這裏,但我從不知道,原來這裏就是四哥幫會的老巢。
在璞澤的帶領下,我很快穿過大廳來到了三樓的一間辦公室門口,璞澤讓我等他一下,隨即便獨自走進了辦公室裏。
我無所事事的站在外麵,期間,有幾個健碩的青年路過我時,朝我投來了疑惑的目光,但或許他們考慮到能站在這裏的人都非等閑之輩,所以也並沒對我做什麼。
大約五分鍾後,璞澤出來了,他小聲的對我說道“陳浩,進去吧,三爺想見你”。
三爺?怎麼突然又冒出個三爺,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四哥是這個幫會的老大,但今天看來,也許別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