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四哥的這句話著實讓我嚇了一大跳,因為我根本沒想到四哥會對我說這些,更沒想到他會讓我去接管他的幫會。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是個很平凡的普通人,喜歡簡單的生活,但自從我來了太原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變得複雜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抉擇。
沉默了一會兒後,我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糾結,“四哥,我相信你會沒事的,至於禦龍會,那是你的心血,是你的孩子,我想,隻有在你的懷抱下才能強大起來,至於我,我深知自己的能力,我怕辜負了你的期望”。
四哥看了看我後,無奈的一聲歎息,他說這個要求是有點強人所難,但他也不勉強我,讓我再好好的考慮一下,四哥說他至少還要在太原待上兩天,兩天後,希望我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
離開長江大飯店後,我和芸姐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彼此恩愛的牽著手,再也不用顧忌其他人的目光,因為有了四哥的肯定,我們終於不用偷偷摸摸了。
途中經過一座小的公園,我問芸姐要不要進去坐下,芸姐點了點頭,就這樣,我們找了張石凳坐了下來。
芸姐靜靜的靠在我的肩上,她說今晚經曆好多的事情,大起大落的感覺讓她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緩過神來。
我笑著輕撫了一下芸姐的秀發,說“經曆了什麼都不重要,現在我們不是好好的麼,而且四哥也承認了我們”。
芸姐聽完我這句話後立刻坐直了身子,我們就這樣彼此對望著,忽然,芸姐的眼眶紅了起來,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一時間,手足無措。
我關切的問芸姐怎麼了,芸姐用力的錘了我一下,幽怨的說“壞蛋,你剛才怎麼想都沒想就開槍了啊,萬一那把槍裏有子彈怎麼辦?”,說完,芸姐就毫無征兆的哭了起來。
我笑了笑,告訴芸姐不要哭了,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芸姐不依,嗚咽聲始終沒有停下來,我見一招不行,便使出了第二招,伸手直接朝芸姐的腰際捏去。
芸姐忍受不住終於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完之後,她說我好像一點都不害怕似的,我吻了她一下,告訴她害怕也沒有用,隻要現在沒事就行了。
芸姐歎了口氣,又重新靠回了我的懷裏,她說她真的沒想到四哥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們,一切仿佛都來得太突然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芸姐的說法,其實,我曾想過很多解釋的話語,但一句話都沒能用得上,不過,從今晚的事情也可以看出,四哥的為人真的很豁達,至少比我想象中要慈悲許多。
快到芸姐小區的時候,我問她要不要我送她上去,芸姐聽到後小臉立刻就紅了起來,她說這幾天就算了,畢竟四哥還在太原,要上去,也隻有等四哥走了再說。
我沒繼續強求下去,芸姐說得沒錯,於情於禮,我都應該收斂一點,雖然四哥已經放過了我和芸姐,但在道上,這個消息並沒有公開,按理說,我還是需要保住四哥的顏麵的。
目送芸姐離開後,我接到了璞澤的電話,他問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告訴他剛送芸姐回到家,現在正在小區的門口,璞澤讓我別走,他說他開車過來接我。
沒過一會兒,璞澤就駕著車過來了,我問他是不是有什麼急事,璞澤說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想和我聊聊,說完,就招呼我上了車。
璞澤把車開到五一廣場,由於當時已經比較晚了,所以廣場上的遊客並不多,三三兩兩的,都是很分散的呆在四處。
我和他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璞澤掏出香煙遞給了我一根,點上後,我問他到底有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秘。
璞澤沒回答我,而是目光深邃的望著前方,直到一支煙抽完,他才緩緩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句話。
“陳浩,今晚的事,對不起”,濃濃的愧疚感從璞澤的話語裏彌散了出來。
原來是為了今晚的事情,說實話,我還真沒有放在心上,因為當時的情況我很清楚,即便是璞澤想為我做點什麼,也是不可能的,何況,他也沒這個能力為我做什麼。
我笑著拍了拍璞澤的肩膀,告訴他不用說對不起,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他,璞澤搖了搖頭,說“其實,四哥回太原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了,但由於這次的行動很隱秘,並且還關乎到四哥的安危,所以,我沒有提前通知你,對不起”。
聽完璞澤的解釋,我終於知道這段時間為什麼沒看到他了,原來,他一直在忙四哥回太原的事情,不過,我不怪他,畢竟四哥是璞澤的老大,他有理由保護自己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