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了病床上,身邊站著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有雅若,有阿卜杜力,有芸姐,還有韓亞文。
沒想到這貨竟然在這裏,看到他後,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沒想到這貨一直深藏不露,今晚,我輸了,我輸掉了自己的尊嚴,輸掉了芸姐。
見我醒後,大家都緊張的看了過來,阿卜杜力更是直接衝到了我的麵前,看著這個黝黑的新疆大漢那紅紅的眼眶,那一刻,我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阿卜杜力流淚,即便是那次他砸破自己手背時,都沒流下一滴淚水,而今晚,他為了我的事情,竟然哭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誼,有他這個兄弟,此生無憾。
阿卜杜力小心翼翼的把我扶了起來,說“先生,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告訴我,我阿卜杜力必將把他碎屍萬段”,說完,他就將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
嗬嗬,我能告訴他那個打我的人就在這個病房嗎?當然不能,因為我絕對相信阿卜杜力的話,他說到就會做到,即使打不過韓亞文,他也會抱著韓亞文玉石俱焚,我不希望看到這個結果,因為我不想失去這個好兄弟。
我笑了笑,告訴他隻是遇到搶劫的了,一時沒注意,就被傷成了這樣,說到這裏,我轉頭看了看韓亞文,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我,仿佛聽不懂我話裏的意思一樣。
想想,我也釋然了,沒錯,韓亞文他現在有傲嬌的資本,因為他打贏了我,他贏走了芸姐。
這個時候,護士進來了,她說病人需要好好休息,除了家屬可以陪床,其他的朋友都可以回去了。
阿卜杜力和韓亞文起身離開了,但雅若和芸姐卻沒有動,一時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我很高興,因為芸姐留了下來,但同時,我也很尷尬,因為雅若也選擇了留下,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兩女爭一男的節奏正在上演著。
場麵一下子沉寂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芸姐才終於開口了。
“好了,你們聊,我就先回去了”,沒想到芸姐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作出讓步,她到底想幹什麼,難道真的要把我推給其他的女人嗎?
就在芸姐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叫住了她,“芸姐,你別走!”,說到這裏,我又轉頭看向了雅若,說“雅若,謝謝你,我沒什麼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說完,我就朝她歉意的笑了笑。
無疑,我的這句話如同作出了選擇一般,芸姐聽懂了,雅若也聽懂了,隻見雅若苦澀的笑了笑,我就是害怕她的這種表情,所以由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她。
雅若帶著失落離開了,我知道自己這樣做很殘忍,但我不能失去芸姐,盡管我不知道芸姐此刻心裏是怎麼想的,不知道她會不會聽我解釋之前她看到的那一幕,但我想,隻要能留住芸姐,我就還有一絲機會。
其實,我沒注意到的是,自己的潛意識裏已經離不開芸姐了,當時的我,腦子裏隻有‘解釋’這一個唯一的想法,甚至沒有想到去追問她和韓亞文為什麼會在一起。
芸姐沒有動,她始終站在那個位置,仿佛要和我劃清界限一般,看得我心裏很難受。
我讓芸姐坐過來,但芸姐說她站著就好,我說我胸口很疼,她也沒理我。
良久,芸姐才緩緩的開了口,說“陳浩,既然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女孩兒,為什麼還要傷害她,為什麼還要纏著我?”,說完,芸姐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艱難的坐了起來,告訴芸姐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樣,芸姐笑了笑,她說她都已經看見了,還能是怎樣的,我搖了搖頭,問她能不能聽我解釋,芸姐搖了搖頭,她說已經沒必要了。
沒想到這一次芸姐居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很失望,很抓狂,隨即,我腦中閃過了她和韓亞文親密的坐在咖啡廳裏的場景,既然她不想聽我的解釋,那我就來聽聽她的解釋。
我笑了一下,說“好吧,你看到我和雅若親吻,我無話可說,那你和韓亞文又在幹什麼呢,你不說去會你的同學嗎?別告訴我,韓亞文就是你的那個同學”,說完,我諷刺的笑了笑。
芸姐愣了一下,本以為她會和我爭辯的,但沒想到她隻是淡然一笑,說“我沒有什麼好對你解釋的,我隻能告訴你,韓亞文是我的朋友”。
我急了,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芸姐眼神裏閃過了一絲動容,但還是沒有伸手來扶我,看到這裏,我再次心痛欲絕,可是,我還是不願放棄掉最後一絲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