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對璞澤解釋這些,隻是讓他按我說的做就行了,璞澤知道勸不動我,無奈之下,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後便朝會議桌走去了。
很快的,整個會場就安靜了下來,璞澤站在龍頭椅旁邊清了清喉嚨說道“今天,召集各位元老和老大過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商議一下,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四哥的事情,估計一時半會四哥回來不了,但考慮到禦龍會的發展,所以四哥在臨走前已經交代了,禦龍會的頭把交椅會讓陳浩來坐,現在,我們就請陳浩給大家說幾句”,說完,璞澤將手指向了我,一時間,幾十雙眼睛朝我看了過來,那目光刺在我身上火辣辣的。
麵對著那些元老與老大的眼神,我隻能緊咬牙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既然決定了,我就必須堅持下去,不就是把交椅嗎?我相信我陳浩還是有能力坐上去的。
深呼吸了幾口氣,我將自己緊張的情緒平複了下來,然後在大家的注視下,我緩緩朝會議桌中心走了過去,也許,再過一分鍾,我就會踏實的坐在四哥的位子上,也許,再過一分鍾,橋東區的格局就會因此而改變。
可是,天不遂人願,往往期望過高的事情,總是會遇到突如其來的麻煩。
就在我快到抵達龍頭椅的時候,一句不和諧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喲,開會都不等我老三啊,看來,我已經在會裏沒什麼地位了嘛”,話音剛落,三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裏,與之同來的,還有上次押解我的那個男人,以及那晚在雨夜追殺我,砍傷李夢萱的那個雜碎。
看到他,我仿佛看見了李夢萱背上的刀傷,長長的十幾公分,永遠都會留下一條無法逝去的疤痕,可以說,是我害了李夢萱,但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原來他真的是三爺的人,看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三爺就已經視我為眼中釘了,可是,我陳浩福大命大,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會讓三爺付出慘痛的代價。
會場的所有人,出了張叔和舵爺,其他的都站了起來,他們紛紛點頭向三爺問好,那架勢,甚至蓋過了我這個即將繼位的扛把子。
三爺一邊朝裏走,一邊親和的和大家打著招呼,當來到我麵前時,他便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我知道他想幹什麼,他在等我伸出手來和他握手,其他的人也知道三爺的目的,但沒有人說話,他們都在等著看我怎麼處理眼前的窘境。
其實,按理說,我應該主動和三爺握手的,畢竟他是元老,無論從年齡和在幫會的資曆來說,他都是前輩。
可是,我能清楚的感覺出這是三爺給我挖的坑,握與不握都在我,怎麼決定也在我,主動握手,會表示我害怕三爺,但是不握,又會讓所有人覺得我太過於高傲,真的沒想到啊,三爺的第一招就是那麼的陰險。
璞澤此刻站在一旁也是眉頭緊皺,如果換做是別人,他或許還能出麵幫我說些什麼,但這是在禦龍會的內部,他還沒這個權利攙和進來。
表情上,我依舊是滿臉微笑的看著三爺,但大腦卻早已飛速的運轉了起來,很快的,我就想到了一條應對之策,也許,用這個方法能搓搓他的銳氣。
會場當時真的很安靜,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流逝,我甚至能聽到其他人的呼吸聲,三爺還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看著我,而我,則是把右手伸到後麵的關公燭台處輕輕的摸了摸。
大約兩三分鍾後,我突然笑了起來,所有人都感覺到莫名其妙,包括三爺,他或許也沒想到我此刻為什麼還會大笑。
我笑著把手伸了出來,說“三爺,很高興你能親自來參加這次會議,對於我陳浩來說,真的是榮幸之至”。
三爺終於笑了,他的笑容裏帶著得意,帶著傲慢,估計他當時心裏早已樂開了花,甚至還在輕蔑的鄙視我說“看吧,你陳浩無論再叼,一樣會對我點頭哈腰的”。
我沒動,隻是靜靜站在那裏看著三爺,三爺頓了一下後,便從容的伸出了右手,可是,就在他快要碰到我的時候,我卻突然把手收了回去,而這個舉動也讓在場所有的人大為不解。
我故作驚訝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呀,怎麼這麼髒,可不能用這隻手和三爺握了”,說完,我又主動伸出了左手。
左手握手,這代表著不尊重,也代表著對對方的一種蔑視,我想,在座的所有人都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當然,也包括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