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和芸姐是去外麵酒店開的房間,那一晚,我拿回了自己所有的福利,芸姐被我折騰到淩晨三點才沉沉的睡去,看著身邊這個讓我欲罷不能的女人,我當時真的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直接去了禦龍會的總部,沒有任何人的陪同,是我自己一個人去的,我想看看,大家對於我的突然出現都有些什麼樣的反應。
本以為自己會略感失望的,但得到的結果還是比較滿意,門口的兄弟在看見我時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便恭敬的喊了聲浩哥,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幾圈幾拐,我徑直來到了財務室,禦龍會掌管財政的是一個三歲的男人,叫黃國鋒,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整個人看上去很精明的樣子。
黃國鋒昨天開會的時候也來參加了,所以對於我的出現,他並沒有感到意外,起身對我微微的鞠了一躬後,就接著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記得璞澤曾經對我說過,黃國鋒這個人很難幹,一路走來,全是靠著自己的能力上位的,不屬於任何一個派係,四哥之所以會安排他管賬,也是因為他的性格使然,隻有剛正不阿的人,才能很好的把握住整個幫會的資金流向。
我走過去隨意的看了看桌上的賬本,然後遞了支煙給黃國鋒,黃國鋒很懂事,接煙的時候是用的雙手,他接過煙點燃後吸了一口,隨即便問我是不是找他有什麼事。
我點了點頭,開門見山的問他現在幫會賬上還有多少錢,黃國鋒翻了翻賬本,告訴我說還有七百八十三萬。
我沉思了一下,讓他馬上轉五十萬到我的賬上來,說完,我就將自己的銀行卡遞到了他的麵前。
黃國鋒接過銀行卡有些驚訝,他問我為什麼一下子要這麼多錢,我撒了個謊,告訴他今天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所以要得比較急。
好在,黃國鋒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隻是略微的猶豫了一下,就把五十萬的資金撥給了我。
我收回銀行卡對他說了聲謝謝,黃國鋒說不用謝他,他也隻是做了自己的份內事,我很欣賞的點了點頭,遇讚不驕,這種人才值得委以重用。
離開總部,我直接給璞澤掛去了電話,讓他趕緊把賬號發我手機上,我好馬上把錢轉給他,本以為璞澤聽到後會高興的應承下來,但沒想到沉默了一會兒後,璞澤卻告訴我說不用了。
我很疑惑,按理說,這五十萬是他妹妹的救命錢,他應該在第一時間轉到醫院的,可是,現在得到的結果卻是璞澤不需要這筆錢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他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一時間,我心裏滿滿的都是好奇。
“我妹妹昨晚,走了……”,就在我暗自猜疑的時候,璞澤突然在電話那頭爆出了這樣一句讓人無法接受的話。
璞澤的妹妹走了?去哪兒了?璞澤不是說她妹妹已經失去了意識嗎?怎麼會突然可以活動了呢?
突然,我腦中閃過了一絲可怕的信號,璞澤該不會想說的是……
強壓住慌亂,我問璞澤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電話那頭,璞澤苦笑了一下,說“浩哥,你猜的沒錯,我妹妹走了,昨晚我接到了醫院的通知,我妹妹就這樣離開了,她才十九歲啊”,說到最後,璞澤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情緒,歇斯底裏的哭了起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等著我”,我隻是對璞澤簡單的說出了三個字,隨即便掛斷電話火速朝璞澤家趕去。
來到璞澤家,一開門,濃濃的香煙味便傳進了我的鼻孔裏,看著客廳地麵上密密麻麻的煙蒂,我想,璞澤肯定一晚上都沒睡覺。
璞澤此刻正癱軟的靠在沙發上,僅僅一晚,他的頭發就已經白了一半,很難想象,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會有半百的發髻,到底昨晚璞澤是經曆了什麼樣的痛苦。
我走過去拍了拍璞澤的肩膀,問他什麼時候回老家處理他妹妹的後事,璞澤說他想今天就回去,他想回去送他妹妹最後一程。
“我陪你一起回去”,我篤定的對璞澤說道,而璞澤本就紅腫的雙眼也因此再次落下淚來。
好兄弟,一輩子,有苦一起扛,這是我曾經對璞澤說過的話,我想,現在就是兌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