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後,大漢再次笑了起來,他說我講得沒錯,他的確無法對我定罪,更無法對我做什麼,說到底,我在拘留四十八小時後,還是會被放出去的。
聽到這裏,我嘴角慢慢的上揚了起來,搞了半天,大漢也隻是詐我,幸好我一直穩住心智,否則就會如大漢開始所說的那樣,我會真的走不出這裏的大門了。
原以為這次較量我已經取得了勝利,但大漢之後的一句話卻讓我清楚的明白,原來主動權還掌握在他的手裏。
“陳浩,你現在肯定很得意是吧,沒錯,我拿你是沒有辦法,但是,和你一起進來的那個大漢,我想,他肯定是蓄意傷人了,而且,還故意傷害了好幾個人,這一點,很多旁觀者都可以作證的”,說完,大漢又重新嗬嗬的笑了起來。
我日,剛才隻顧著為自己辯解,竟然忘記了阿卜杜力也是和一起被關進來的,而且,大漢說得很對,之前阿卜杜力在狠揍那幫人的時候,廣場上的很多市民都親眼看見了,這一點,無論我怎麼解釋,這個事實都是無法改變的。
我決不能讓阿卜杜力出事,即便是自己受苦,我也不會讓自己的兄弟跟著遭罪。
我得想辦法,想辦法把阿卜杜力也弄出去。
聽完大漢的話,我沉思了起來,可是,我在C市也沒什麼實力強勁的朋友,最多也就和陸俊鳴還有莎莎關係好一點,陸俊鳴是肯定指望不上了,至於莎莎,我倒是可以試一下。
想定之後,我告訴大漢我想打個電話,大漢戲謔的問我是不是想找救兵,我沒理他,隻是問他給不給我打電話,大漢玩味的看了看我,然後明確的從牙縫裏擠出了兩個字“不行”。
其實這個結果我早就知道了的,之所以會提出來,也僅僅是想試一試,不過大漢的回答確實也沒讓我失望,說不行,那肯定就是不行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會繼續求他,可是,我人已經坐在這裏了,若想再思考出其他的辦法,估計會比較困難,即便是我能想到解決之法,但要實施起來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時候,審訊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隻見有個警察欣喜跑過來附在大漢耳邊說了幾句,然後便將手裏的A4紙遞給了大漢。
大漢拿著A4紙看了看,隨即臉上便浮現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看到這裏,我的心裏瞬間騰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當然,這種感覺不是來自我本人,而是來自阿卜杜力。
“好了,把陳浩帶回拘留室,扣押四十八小時後再放了他”,說完,大漢就準備朝門口走去。
“等等,你把我朋友怎麼樣了?”,我此刻已經心煩意亂,之前的鎮定也不複存在,我現在急需想知道阿卜杜力的情況,我想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大漢聞言停住身子轉了過來,隨後便舉起手裏的A4紙在我麵前晃了晃,說“你的那個朋友已經承認自己打傷了尹治平,這是他的筆錄,我現在要出去正式立案了,所以,本大爺沒閑工夫陪你在這裏耗時間”。
阿卜杜力承認了?怎麼回事?明知道這幫狗日的是想坑我們,為什麼阿卜杜力還傻傻的認罪,到底他在審訊室裏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裏,我的心像被千斤巨石壓著一般堵得難受,我很擔心這幫警察會對阿卜杜力嚴刑逼供,我害怕阿卜杜力會被屈打成招。
“讓我過去看看我的朋友”,我猛的站起來對大漢警察說道,語氣裏滿是央求的腔調。
大漢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他問我是不是在求他,我說是,就當是我求他,大漢聽後哈哈大笑,他說原以為我會很叼,但沒想到我最後還是輸給了他。
我當時完全沒有心情和他爭論,隻想快點見到阿卜杜力,隻要看見他沒事,我這顆懸著的心才能放下來。
可是,我的想法並不能付諸於現實,最終,大漢還是否決我的要求,給出的理由很cao蛋,說什麼在沒立案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探視嫌疑犯。
聽到這裏,我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幾個大步上前,我緊緊的抓住了大漢的衣領,大漢愣了一下,隨即便咆哮的對我吼道“陳浩,你難道還想襲警嗎?”。
我冷冷的看著大漢,告訴他我隻想去看看自己的朋友,大漢用力的從我手裏掙脫了出來,他說我的想法很奢侈,就算可以探視,他也不會給我任何機會見阿卜杜力的。
這是要故意玩我的節奏嗎?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民不與官鬥,這裏是大漢的主場,他可以決定任何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