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睜開眼後,我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下意識的轉頭望去,隻見芸姐正埋頭緊抓著我的手,看樣子,她已經睡著了。
沒想到她受了這麼大的傷害還來照顧我,一時間,我心裏愧疚萬分,小心的想把手從芸姐那裏抽出來,可沒想到這個細微的舉動還是驚醒了她。
芸姐見我醒來後立刻喜極而泣,她說我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我看了看時間,果然是過去了一天。
我笑著告訴芸姐我沒事了,說完,我問她身體怎麼樣,誰知,我剛說完,芸姐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雖然那種表情隻停留了那麼零點幾秒,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本想繼續追問她到底怎麼了,可是,話還沒說出,房門就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進來的是璞澤,他在見我蘇醒後也是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昏迷後,他們直接把我送回了禦龍會的總部,本來我是可以去醫院的,但璞澤考慮到馮山的手下可能會伺機對我下手,所以還是選擇回了總部。
一到KTV,他就讓人去找來了黑市醫生。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後,我就一直昏睡到現在才醒來。
聽到這裏,我腦中的記憶片段也星星點點的銜接了起來,我記得自己當時是押著馮山離開酒店的,想到這裏,我立刻問璞澤馮山現在在什麼地方。
璞澤說馮山現在已經被關在三樓的一間屋子裏,但礙於他在幫會中的地位,所有沒有人敢輕舉妄動,都在等著我親自去處理。
我點了點頭,隨即示意璞澤扶我起來,可璞澤還沒走過來,芸姐就搶先一步製止了,她說我才剛蘇醒,不能急於處理這些事。
我拍了拍芸姐的手背,告訴她我沒事的,說完,我就執拗著坐了起來,芸姐雖然心裏不願意,但見我這麼固執,她也沒法,在我坐起來後就慢慢的把我扶下了床。
璞澤見狀立刻走過來從芸姐手中把我接了過去,本來我是讓芸姐在這間屋裏等我的,但芸姐不放心,她說她也要陪著我一起過去。
短暫的思量後,我答應了芸姐的要求,其實,我之所以不要芸姐過去,是不想讓她麵對馮山,畢竟那老家夥之前傷害過芸姐,我怕芸姐見到馮山後會一時控製不住情緒。
去往關押馮山房間的路上,璞澤一直皺著眉頭,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可能是看見有芸姐在場,他又遲遲沒有開口,我當時也沒在意這些,腦子裏想著的全是待會怎麼處理馮山的事情。
遠遠的,我就看見有幾個兄弟守在一間屋子的外麵,璞澤告訴我說馮山就是關在那間屋子裏麵的,我聞言點了點頭,隨即便慢慢的走了過去。
看守的兄弟見我過來,都恭敬的行了一禮,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這麼客氣,隨即,我便讓他們把房門打開。
一開門,我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煙草味,整個房間也是煙熏火燎的,看樣子,馮山此刻的心情肯定很複雜,或許他知道我醒來的那天,就是他拿命的日子。
也許,那老家夥希望我一輩子都不要醒來吧,可是,老天眷顧,僅僅隻昏迷了一天,我就蘇醒了過來,而這筆賬,也該在今天徹底的了結了。
“三爺,這兩天住得可舒服啊”,我強忍住疼痛慢慢的朝房間裏麵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戲謔的對他問道。
馮山當時正背對著我坐在那張老板椅上,聽見我的聲音後,身子明顯的抖動了一下,可等他轉過身來時,整個人又表現出了一臉的無所謂。
我知道他此時的隨性是刻意表現出來的,他想保住自己的氣場,可是,這有用嗎?就算天王老子在場,今天也保不住這老家夥的性命。
我繞過辦公桌直接來到了馮山的麵前,他依舊堂而皇之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動,我見狀笑了笑,與此同時,璞澤心領神會的衝過去直接一腳把馮山從老板椅上踢了下來,而我則是順勢坐了上去。
“璞澤,你個狗東西,竟然敢踢我”,馮山怒不可遏的對璞澤咆哮道。
“跪下”,沒等他說完,我就厲聲的打斷了馮山的話。
馮山愣了一下,隨即便狂妄的笑了起來,他說我隻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小子,想讓他跪下,估計還差點分量。
有沒有分量,我自己心裏很清楚,既然我能坐在這張椅子上,就說明我絕對有資格讓他在我麵前俯首稱臣,既然他這麼不合作,那麼我就隻有用自己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