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是眼下這個樣子,艾滋病毒,我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可是,我真的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我猛然抓起馮山的衣領將他提到自己麵前,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馮山狂妄的笑著告訴我說如果他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好無恥的理由,這句話也充分的反映出馮山內心的黑暗,如果這種人留在世界上,將會給其他人帶來莫大的災難。
想到這裏,我不再猶豫,舉槍對著馮山的胸膛噗噗噗連開數槍,直到子彈打完我才停了下來。
身後的璞澤和阿卜杜力並不清楚剛才馮山對我說了什麼,見事情結束後,璞澤走過來把槍從我手裏拿了過去,他說之後的事情交給他來辦,我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馮山的事情就這樣完結了,幫會裏雖然還是有人在議論,但沒人敢去探究我為什麼要殺馮山,可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幫會裏的人則是對我徹底的刮目相看,如果說以前還有人不服我坐上龍頭的位置,那麼現在已經沒有人敢輕視我的存在了。
沒想到事情會陰差陽錯的達到這個效果,這是超出我預料之外的,不過想想也好,至少這種結果會讓我在以後處理禦龍會的事情上變得遊刃有餘。
麵對道上的輿論,璞澤給出的解釋是馮山被仇家追殺,一時不留神,就變成了對方的刀下鬼,所以,馮山死後,他的資產全部劃到了禦龍會的名下,本著仁義道德,我還是給馮山的妻兒留下了一筆不小的撫慰金。
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馮山的老婆不會善罷甘休,畢竟璞澤的理由太過於牽強,如果徹查的話,勢必會露出端倪的。
但沒想到的是,當我把五百萬的支票交給馮山的老婆時,她僅僅是佯裝悲傷的歎了幾口氣,隨即便將支票揣進了包裏,看著她嘴角隱隱中掛著的淺笑,那一刻,我其實還有點可憐馮山的,他的人生如此可悲,估計死了也不會瞑目。
事情看似就這樣過去了,可是,芸姐自從那晚之後,就再也沒有笑過,她經常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發呆,時不時的還會莫名的流淚。
我知道,芸姐還是沒有從馮山傷害她的陰影中走出來,看到她當時的樣子,我心裏猶如刀割一般的疼,說實話,我寧願受傷害的那個人是我,甚至可以比芸姐所承受的痛苦嚴重千倍萬倍,哪怕要我粉身碎骨,我也不想看到芸姐整天以淚洗麵。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此刻即便說再多枉然的話也是無濟於事,唯今之計,是必須要讓芸姐再次堅強的站起來,隻有這樣,她才能重新麵對以後的生活。
這段時間,璞澤已經幫我在橋東區購置了一套房產,本來我是不想要的,但璞澤卻說身為幫會老大,怎麼可能連套像樣的房子都沒有,後來我細想了一下,璞澤說得也沒錯,盡管我很想低調,但最基本的配置還是應該有的。
就這樣,我接下了璞澤遞來的鑰匙,可當我看到自己的房子時,還是忍不住大吃一驚,原以為璞澤幫我購置的隻是一般的居室,沒想到我打開門後看見的,卻是裝修豪華的花園洋房,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足足有近三百平米。
由於房子是直接買的精裝房,所以不需要裝修就可以擰包入住了,在搬去新家的那天,我去芸姐家接芸姐,想讓她過去和我一起住。
我之所以會這麼安排,一方麵是想更近距離的照顧芸姐,另一方麵,則是為了避免芸姐一個人幹傻事。
開始的時候,芸姐還不肯跟我一起走,她說她住在這裏挺好,但這一次,我絲毫沒做讓步,依舊死纏爛打的要她和我一起過去,沒辦法,芸姐最終隻好妥協,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後,璞澤就開車送我們朝新家駛去。
車上,我輕輕的摟著芸姐,芸姐雖然將頭靠在我的肩上,但她的眼睛卻無神的盯著窗外,仿佛心裏堆積了很多事情一樣。
行駛到一半的時候,芸姐突然小聲的對我問道“陳浩,你會嫌棄我嗎?”。
芸姐的話讓我心裏一驚,等轉頭望向她時,才發現她的視線依舊停留在窗外,好像剛才的話根本不像是她說的一般。
我溫柔的在芸姐額頭上吻了一下,告訴她我這輩子都會好好愛她,無論之前或之後發生任何的事情,她都永遠會是我心中最疼愛的女人。
芸姐聽完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她自嘲的笑了笑,說“是嗎?可是我嫌棄我自己,我覺得自己太髒”,說完,芸姐苦澀的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