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楊卿若手裏的半罐粥,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周大夫雖然說粥沒毒,但是,白貓死了也是事實。
白氏陰沉著臉站在秦納武身邊,籠在袖中的雙手幾乎絞碎了帕子。
那粥,有沒有毒,她最清楚。
當然不能喝!
“小呦,你做什麼?快放下。”秦子沉皺眉。
“證明給他們看呀。”楊卿若就著沒有缺口的一邊,喝了幾大口,再將罐子遞向二夫人,“二夫人,來償償唄。”
秦子沉上前幾步,搶下了楊卿若手裏的粥,放到了一邊的桌上,將她拉了回來,無奈的斥了一句:“莫要胡鬧,老爺夫人自有公斷。”
楊卿若撇嘴,抬手捏著袖子擦了擦唇角,目光落在了之前白貓吃過的盤子上。
這粥一直是秀如她們幾個一起熬夜,根本沒有下毒的機會,再後來,就是她進去,給這罐粥融入了靈力。
這是她對老夫人的答謝。
可現在,所有人的粥都沒事,偏偏這一罐出了問題。
說真的,她還真的很難撇清自己的關係。
要知道, 融入靈力時,她把人支了出去,廚房裏隻有她一個,根本沒有人可以證明她沒有動手腳。
所以,這是誰幹的?
“周大夫,這粥無毒,那在白貓中的何毒?”秦納文懶得和他們掰扯,徑自詢問關鍵。
“隻是舔一舔就倒,我估摸著是半步散。”周大夫想了想說道。
“誰下的毒,身邊定有存餘,搜一搜便知。”秦子沉在邊上說道,“聽聞周大夫手上有隻辯毒的彩蛛,不知可帶的身上?”
“二少爺好見識。”周大夫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從自己的藥箱裏取出一個玉質的盒子,“此蛛幼時,便以草藥和毒物伺之,如今也有三年,隻要給它喝過的藥和毒,都能找到。”
和警犬一樣厲害呀。
楊卿若好奇的看了一眼。
玉盒子裏,趴著一隻五彩斑斕的蜘蛛,如大拇指指甲蓋這麼大。
“試試。”秦納文一向相信周大夫,聞言,立即說道。
周大夫打開了盒子,湊到了白貓的嘴邊。
彩蛛好像瞬間活了過來,慢吞吞的爬進了貓的嘴裏,好一會兒,它才又慢吞吞的出來 ,在原裏轉了轉,爬向了之前貓待過的木幾,在那盤子裏趴下吃了起來。
周大夫忙過去,用銀針試了試盤子殘餘的湯汁,果然,又黑了,他又用幾種藥粉試了試,肯定的說道:“確實是半步散,此毒若是不碰甜的,頂多隻會讓貓萎靡不振,提前老死,但,碰上甜的,就是致命的劇毒,二少奶奶熬的粥裏有不少蜜餞果脯吧?”
“是。”楊卿若點頭。
臘八日新媳婦熬粥送粥的習俗,除非她隻怕誰都知道,所以,今天這毒並不是針對老夫人,而是針對她的!
這府裏,誰恨她到這種地步?
“誰備的?”秦納文指著那盤子問。
“是老奴準備的,都是平日它愛吃的,今天怎麼就……就……”門口,一婆子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同樣的貓食,今天怎麼就出事了呢?
“還能再查嗎?”秦納文看向了周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