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但卻是第一次體驗。
滋味真不好受,心還有抖,腳還有點兒軟。
秦子沉皺了皺眉,上前一步,直接打橫抱起了楊卿若。
她的膽子算是極大的了,一般的姑娘遇到這樣的事,早嚇傻了。
“啊!”楊卿若猝不及防,身子騰空帶來的不適,讓她下意識的攀住了他的頸,“你做什麼?”
秦子沉低頭睨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走向正屋,抬腳踢開了門,抱著她走了進去。
“放我下來。”楊卿若心頭狂跳。
他不會是想…… 不行!
還沒來得及反抗,秦子沉已到了外屋的美人榻前,將她放在了上麵,自己順勢在邊上坐下,合掌捂住了她的雙手,輕輕的揉搓了起來。
“……”楊卿若僵住,大窘。
她似乎想岔了?!
“之前的事,很抱歉。”這時,秦子沉輕聲開口。
他沒看她,隻專注的按揉著她的手指。
他幹燥溫熱的手掌覆在她明顯小的手上,那適到好處的力道和溫暖,很快就驅散了冰冷和麻木。
也正因此,恢複了知覺的手也越發的敏感起來,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指腹上的紋路,能感覺到他中指上因長久練字而生的薄繭。
不同於之前的麻和癢,滲入肌膚,直透她心底最柔的深處。
臉,不由自主的燙了起來。
理智告訴她,必須抽手。
可狂跳的心卻在阻止她,讓她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
屋外的雪光映著窗台,屋裏的氣氛卻在不經意間變得曖昧綺麗。
“之前,是我誤以為你和那些人一樣,被人故意送到我身邊的。”秦子沉想了想,坦言道。
他想留住她的心,在一些事情上麵,就不能對她有所隱瞞。
再說了,他覺得追妻應該和狩獵、退敵沒什麼區別,都需要知己知彼,才能攻其弱點、縛其心、奪其城。
而現在的坦誠,是繼之前挑起她注意之後的第二步。
“那些人?”楊卿若聞言,突然想到了是哪些人,驚訝的抬頭看向他,“天龍會嗎?”
“對。”秦子沉點頭。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楊卿若皺起了眉頭。
“有狼子野心的亂臣賊子。”秦子沉歎氣,“打著為前太子報仇的幌子,行謀私謀利之實。”
“我什麼都沒問,什麼也不聽。”楊卿若迅速抽手,捂住了雙耳,一臉嫌棄,“我可不想到時候,你又一句‘你知道的太多’,又殺我滅口。”
“我懷疑你並不是沒有根據的。”秦子沉哭笑不得,她不想聽,但他不能不解釋,重新拉下她的雙手捂著,“你身上有神巫一族的印記,我不得不慎重你到我們家的目的。”
她的手在他掌心裏,又小又軟,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書上說的軟若無骨,連帶著,他的心也軟了一角。
這新奇的感覺,讓他有些舍不得鬆開了。
“怎麼又出了個神巫一族?”楊卿若不由煩躁。
她就是一不小心穿越了一下下而已,所想所圖也不過是賺點銀子,想想辦法怎麼回去,怎麼就糾纏上那麼多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