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卿若等著兩人吃好，便迫不及待的將江米酒端了上來。
每一個小碗裏，都隻有些許米酒，外麵都做了標記，用來區別不同的酒壇子。
秦子沉用井水漱口，開始品酒。
他要品的，不是酒夠不夠香，夠不夠醇，而是這酒中的靈力哪種最合適。
“怎麼樣？”楊卿若坐在他對麵，雙手枕在桌上，眼睛一眨不眨滿是期盼的等著答案。
“這碗最濃。”秦子沉放下手裏的碗，挑了三種出來，“這個最清冽，這個最溫和。”
“那就這個。”楊卿若喜笑顏開，直接把最溫和的那一碗挑了出來。
“為何？”秦子沉疑惑，“三種都賣不行嗎？”
“這個是雪水做的，一年四季，能有幾場雪？更何況還要等前一年的臘雪，太不現實了。”
楊卿若搖頭，說著自己的理由。
“這個也是雪水做的，靈力最強，可，每個人體質不同，習武者體強身壯，倒也無妨，可是，鋪子裏不可能不做尋常人的生意，賣的不一樣，反而徒添爭端，煩，而這個，井水和雪水按著比例做的，賣了就能製作，口感也算不錯，重要的是，大批的釀也能供得上，還省事啊。”
“有道理。”秦子沉失笑，眸光膠著在她臉上。
“至於這些嘛，自己喝就好。”楊卿若糾結的事有了結果，心情大快，連帶著看秦子沉也順眼了許多，“明早，給你做酒釀蛋，最是滋補，阿南也能多用些，有好處。”
“謝少奶奶。”阿南一直默默的聽著，此時哪裏還能不明白這些酒的不同，聞言立即拱手行禮，說得很是認真。
“小事小事。”楊卿若不太習慣這樣正經的場麵，揮了揮手，起身收拾空碗，一邊對秦子沉說道，“喝了這個，不妨起來活動活動再去睡，可以更好的吸收靈力。”
“靈力？”秦子沉若有所思的重複這兩字。
那酒中的味道，沁人心脾，喝下後感覺身體的每個毛孔都在被滋養，靈力二字確實貼切。
“對啊，久用說不定還能益壽延年，長生不老呢。”楊卿若笑嘻嘻的說著，一邊注意著他們的表情
她一定沒辦法定位這兒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但她發現，秦子沉和阿南都沒有把她的話當真。
“你信人能長生不老？”秦子沉笑看著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玩鬧的孩子。
“你不信？”楊卿若挑眉。
看來，他們並不知道什麼是靈力。
“我信你，你說有，便有吧。”秦子沉寵溺的改口。
“……”楊卿若頓時無語，撇撇嘴，抱著一撂空碗去了廚房。
他還是拿她當孩子哄呢。
“少爺，這樣的酒要是拿出去賣，會惹來大麻煩的。”阿南擔心的上前，對秦子沉說道。
“嗯，我知道。”秦子沉點頭。
“那你還……”阿南有些想不通。
少爺就不怕少奶奶被人搶走嗎？
“她身上有神巫印記，就算鋪子不賣這些，她也過不了安生日子。”秦子沉搖頭，說道，“有這些，說不定，還能震懾住一些人。”
“可是…… ”阿南還是不太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