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丫頭,來,說說這些江米酒都能做什麼菜。”陳閣老一到家,就很爽快的付了銀子,又給阿魚到了一小盅,其餘的,當寶貝似的收了起來。
餘下十六個小竹筒,三筒十兩,多出來被楊卿若大方的作了搭頭送給了陳閣老。
“好呀。”楊卿若笑眯眯的藏好了四張銀票和十兩的碎銀子,也不吝嗇幾個菜譜,“江米酒也叫醪糟、酒醇,所以,蛋花酒釀圓子、枸杞酒釀蛋、醪糟豬爪、醪糟雞、醪糟紅燒肉、醪糟香排、醪糟麻花、醪糟菊花凍、醪糟魚、醪糟鴿蛋……隻要你能想得到的,都可以,醪糟饅頭都好吃。”
“好,好。”陳閣老喜出望外,“這下,不用再餓肚子了!”
“……”楊卿若啞口無言。
她頭一次來這小院。
小院雖小,用的人也不多,但,裏裏外外收拾的極幹淨,方才迎客的仆婦和留在院子裏的隨從也沒一個是普通的。
再說了,他曾是閣老,就算退隱,還能餓肚子?
隻能說,他餓病作祟。
而所謂的餓病,也純粹是個人作出來的。
“真好喝。”阿魚眯著眼睛捧著小盅,那滿足的神情,和陳閣老如出一轍。
“好喝也隻能一天一盅,除非加了水煮開。”楊卿若忍不住捏了捏阿魚的小臉蛋,叮囑道。
“嗯!”阿魚重重的點頭,伸出小舌又舔了舔盅裏的米粒。
“呦丫頭,你的鋪子何時開業?”陳閣老克製住了暢飲的念頭,看著楊卿若問道。
“快了。”楊卿若應著。
“做食館?”陳閣老期盼的問。
“對呀。”楊卿若點頭,虛心求教,“陳老,您見多識廣,您覺得,我要是做這種能治病的菜肴,比如,加了這江米酒的,該定什麼價呀?”
“全是能治病的菜?”陳閣老一驚。
“也不能說是治病吧,頂多,聚氣回靈、固本培元、明目解毒什麼的,算是食補的療方,一般人都能用的。”楊卿若點頭。
“若是如此,最起碼,十兩。”陳閣老沉吟著,伸出一根手指。
青木鎮裏富貴人雖多,但也畢竟不是人人能吃得起的。
“十兩啊。”楊卿若眯了眯眼睛,心裏有數了。
“開業了記得通知我,有好東西也記得通知我。”陳閣老越想,越覺得餓,說完直接起來,衝著院子裏喊,“阿青,快,把家裏的雞啊魚的都備一份,我餓了,我要吃醪糟雞、醪糟魚,是了,再來一份珍圓子。”
楊卿若聽得好笑,拍了拍銀子,起身告辭:“陳老這麼爽快的人,可不好找,下次有好的鐵定少不了您的,不過,我出來太久,現在也該回去了。”
“呦姐姐,一起吃飯吧。”阿魚不舍的拉住她的手。
“阿魚,我改天再來看你哦,乖乖的。”楊卿若摸了摸他的頭,笑眯眯的說道,“阿魚要是有空,也可以讓你祖父帶你來我家作客,我可以給你們做好吃的。”
“阿魚真的可以去姐姐家做客嗎?”阿魚高興的問。
“當然可以。”楊卿若回得沒有半點兒負擔。
以陳閣老的身份去做客,秦家怕不得闔家倒履相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