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媳婦,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夫人有些不滿的望著秦夫人,追問著。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在了秦夫人身上。
秦夫人黑著臉,不想回答楊卿若的話,但,她不能不回老夫人的話。
她心裏其實也挺惱火的,今天中午秦納文回來,跟她提及了陳閣老那兒的江米酒,興致一上來,便想著讓人去北齋討一壇。
她很不情願,又不想壞了他的興致,於是就讓在北齋住過的黃玉跑了一趟。
黃玉去了沒多久,果然就抱了一壇回來。
哪想到,這小小的壇子,才喝了一半,人就倒下了。
“帶黃玉。”老夫人皺著眉喊,一邊衝著楊卿若招手,“呦丫頭,你先進來看看你公爹,有什麼誤會,一會兒再解。”
“噯。”楊卿若點頭,很幹脆的邁了進來,去了裏麵。
難得,這家裏的老夫人並不糊塗,所以,扯皮的事交給他們,至於秦納文喝了江米酒會暈倒,她也想知道原因。
屋裏,秦納文仰麵躺著,身邊隻守著一個丫環。
“我也去看看父親。”秦子沉跟了進來。
楊卿若沒理他,快步到了床榻邊,也不坐下,伸出兩指扣住秦納文的脈,好一會兒,她一臉古怪的收回了手。
“如何了?”秦子沉關切的等在後麵。
“咳。”楊卿若留意到旁邊的丫環也在偷偷的看她,清咳了一聲,衝著秦子沉搖了搖頭,沒回答。
“嗯?”秦子沉皺眉,疑惑的望著她。
楊卿若到了他身邊,又瞅了一眼那個丫環。
丫環忙低了頭。
楊卿若衝著秦子沉勾了勾手指頭,示意他低頭,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當真?”秦子沉愣住。
“嗯,不會錯。”楊卿若點頭。
“先不要說。”秦子沉眸光沉沉的,手很自然的攬住她的腰,回到了外麵。
黃玉已經跪在廳中,旁邊還跪著品如和一臉懵的秀如。
“呦丫頭,如何?”老太爺最關心兒子的情況,對於酒是誰取來的,半點兒興趣也沒有。
“周大夫,我父親可還好?”秦子沉卻看向周大夫問。
“回二少爺,大老爺這病……很蹊蹺。”周大夫皺眉,目光掃過了秦夫人,無奈的應道,“看似脈息平穩,但這平穩中又時亂時弱,老夫一時也沒有頭緒。”
楊卿若勾了勾唇,又迅速的抹平,站在秦子沉身後當個安靜的小媳婦兒。
她的診斷已經告訴了秦子沉,他卻讓她先不要說,顯然又有了什麼主意。
不過,這個據說做過禦醫的周大夫也這麼菜嗎?
“諸位大夫,可有頭緒?”秦子沉又看向了其他幾位。
“我覺得,大老爺這症狀像是醉了?”一位發須半白的老者有些遲疑的說道。
“不可能!大老爺雖有醉酒的症狀,但,醉酒是這樣的嗎?”另一個衣著講究的大夫立即反駁。
於是,又引發一輪辯論,發須半白的老者節節敗退。
楊卿若多看了這位老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