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老夫人果然就把秦夫人和馬氏拘在了身邊。
消息悄悄送到北齋,楊卿若又是好笑又覺得無奈,不過,基於對二老這番心意以及對秦納文病情的好奇,她還是老實的做了早餐,拉著秦子沉去了主院。
“你倆怎麼來了?”秦納文剛剛洗漱完,正在院子裏走動,看到二人,驚訝之餘難掩高興。
“父親,您的身體好些了嗎?”秦子沉沒提二老的擔心,上前行禮。
“也就那樣。”秦納文擺了擺手,看向楊卿若的目光有些訕然,“之前也是我貪杯,哪曉得……唉,歲月不饒人,不服老也不行了。”
想當年,他哪裏是這個酒量。
而這一次,他居然因為一壇子江米酒鬧得到現在還沒恢複過來,而且這酒的來曆,一想起來就臊得慌,所以,這些日子也就沒再提讓兒媳婦過來幫他看看。
“小呦給您做了早飯,父親嚐嚐。”秦子沉沒接秦納文的話。
這番話,身為人子並不好接,這中間還涉及到了秦納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辛苦小呦了。”秦納文驚喜的看向楊卿若手裏的食盒。
“不辛苦。”楊卿若笑笑,將食盒提進小廳。
她還不知道秦納文現在的情況,所以,做的早飯裏並沒有太多的靈力,用的也隻是溫和的聚氣回靈方。
秦納文高興的跟上。
兒子兒媳婦這些天不來,他正忐忑是不是因為之前的酒生他的氣了,現在看來,並沒有。
落座後,楊卿若很自然的上前把脈。
“父親,母親請的奚大夫醫術如何?”秦子沉陪坐一邊,才提起了正事。
“還行。”秦納文說著,歉意的看向楊卿若,“小呦,你婆婆一向麵冷心熱,之前的事錯在我,她也是因為擔心我才亂了陣腳,對你說得過份的話,你莫要放在心上。”
“都過去了。”楊卿若隨口應付。
秦夫人對她的憎惡,可不是這一次才有的。
她心裏清楚著呢。
隻不過,她也不是他們的正經兒媳婦,秦夫人愛咋咋地。
“你是個好孩子。”秦納文更滿意了,又問起了店裏的經營。
楊卿若有一搭沒一搭的挑著能說的簡略回複。
反倒是秦子沉,將奚默川開的藥堂以及晏家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小呦,你要記得,你是我秦家的二少奶奶,我們秦家人不做欺負人的事,但,也不是能任人捏的軟柿子。”秦納文聽完,沒有猶豫的說道,“下次再有人敢這樣欺上門,打回去便是,有什麼事有子沉和我擔著,我們擔不了還有老太爺。”
楊卿若聽得莞爾。
這是傳說中的拚爹麼?
“你別笑,我說的都是真的。”秦納文嚴肅的看著她,“不過,前提是我們占理,若是你也學那晏有寶無緣無故的仗勢欺人,同樣,我們也饒不過你。”
“是。”楊卿若忙點頭,收回了把脈的手。
秦納文的情況,有些出乎她的意外。
秦子沉留意到她的動作,目光移了過來,無言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