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一大圈,結果,這院子竟離她的店鋪沒多遠。
這真的是……瞎折騰。
“到了。”阿南應了一聲,推開了二樓最盡頭的屋子。
屋子裏,廖師傅帶著兩個人正守著,看到阿南和楊卿若,三人都轉了過來。
“快些吧。”阿南側身對著楊卿若說道。
楊卿若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屋子,問道:“你家少爺人呢?”
“少奶奶,少爺在裏麵。”廖師傅上前,拱了拱手,態度比阿南好很多。
楊卿若心裏一緊,沒空和他們多搭話,快步進屋,繞過了屏風架,來到了裏屋。
隻見,簡單的木床上,秦子沉麵色蒼白的仰躺在那兒。
“傷哪了?”楊卿若看到人的瞬間,心裏一陣慌亂,不過,她很快就穩住了,一邊靠近,一邊問道。
“傷在腹側。”廖師傅應著,跟了過來。
其他兩人疑惑的盯著楊卿若,麵色帶著質疑,隻是礙於廖師傅,才沒有問出來。
“怎麼傷的?”楊卿若掀開了被子,先給秦子沉把脈。
“從書院回來的路上,遇到一老嫗,一時大意了。”廖師傅目光微閃,應道。
這說辭,是他們早就備了的對外的說法。
每一次少爺出門,明著是去書院,其實都是去辦要緊的事。
楊卿若聽到書院兩字,撇了撇嘴。
秦子沉常去書院,可她覺得並不是這麼簡單,因為,他去書院的時候出事,這已不是第一次了。
她很好奇他裝病的原因,也好奇他們私下到底在做什麼,但,她也知道,有些事,她隻能好奇一下,不能真的去過問。
把過脈,楊卿若又掀了被子查看。
秦子沉光著上身,身上已經綁了崩帶,隻是,他的傷並不是廖師傅說的隻有一個地方,而是有七八處,隻不過,腹側的最嚴重而已。
“我需要熱水熱茶。”楊卿若看得一陣心疼,將被子蓋上,吩咐道。
“阿南。”廖師傅轉身看向阿南。
阿南了然的點頭出去安排。
“我需要專心,你們都去外麵等,不可來打擾。”楊卿若從腰間摘下小布袋,從裏麵取出了之前準備的符粉。
這裏麵倒是有兩樣可以應急的,但,想要治了秦子沉,她還得現做。
“不行。”那兩人互看了一眼,板著臉拒絕。
他們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她的來曆在他們看來,卻有待考證,所以,在這種時候,怎麼能讓她單獨留在屋裏。
萬一她對他們的少主下手,怎麼辦?
“廖師傅。”楊卿若不理他們,隻看著廖師傅說道,“您想來也知道少爺與我的事,我不會傷他。”
“必須離開?”廖師傅也皺眉。
“必須。”楊卿若點頭,臉色凝重,“有人在邊上容易分心,稍有不慎,會危及性命。”
好言好語的不聽,她隻能誇大嚴重性。
“我們就在門口。”廖師傅想了想,答應了她的要求。
“師父!”那兩個人壓著聲音喊道,有些著急。
“她是少奶奶。”廖師傅沉聲打斷了兩人的話,不由分說的把人帶了出去,留給楊卿若一個安靜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