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肚子疼。”
沒走多遠，阿漁忽然拉住了楊卿若的手，捂著肚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怎麼了？”楊卿若嚇得一跳，忙蹲下幫著把脈。
“我想……”阿漁滿臉通紅。
“是不是想解手？”楊卿若恍然，笑著問。
“嗯嗯嗯。”阿漁連連點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全是難為情。
“好，我們在這兒等你，你去那邊，別走遠了。”楊卿若四下看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石頭，“就在那邊後麵吧。”
“阿漁怕，姐姐陪我。”阿漁卻拒絕的搖頭，手揪著楊卿若的手。
“行，陪你。”楊卿若失笑。
平時阿漁再懂事，到底也是個孩子，怕黑，也怕這樣陌生的野外，很正常。
“少奶奶，我陪他去吧。”青凝忙說道。
她在這兒，怎麼能讓少奶奶去做這種事。
“不要，我就要姐姐陪。”阿漁立即反對，大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水霧。
“我陪他吧。”楊卿若把箱子遞給了青凝，牽著阿漁往那邊上。
“我不要在這兒，去那邊，他們看不到。”阿漁卻拉著她，指向不遠處的林子。
“這孩子，吃什麼了。”青凝看到一眼， 歉意的對馬氏說道，“三夫人，不好意思，還請您稍等一下，林子裏蟲蟻多，奴婢去照應一下。”
說罷，匆匆跟上楊卿若他們。
馬氏隻好在原地等。
“這兒應該看不見了吧？”楊卿若邊走，邊挑選著位置。
夏日的林子，指不定就哪兒藏著蛇，她也不敢讓阿漁胡亂蹲下。
“不夠，還看得到的。”阿漁卻堅持著，隻是，他也不捂肚子了，一點兒也沒有難受的樣子。
楊卿若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阿漁，配合的讓他拉著，又往裏麵走了幾步。
站在這兒，看不到外麵。
她才停了下來，反拉住阿漁，無奈的笑道：“好啦，你說說，為什麼要引我來這兒？”
“姐姐，阿漁不是故意的。”阿漁咧著嘴笑，“姐姐別生氣。”
“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楊卿若沒好氣的點了點他的額頭，“你想和我說什麼悄悄話？居然還玩屎遁。”
“姐姐，我在那個夫人身上聞到了硝石的味道。”阿漁認真了起來。
“硝石的味道？”楊卿若更加驚訝。
她的鼻子也挺靈的，隻是，她聞到的卻是花香。
馬氏似乎很愛配戴香囊，幾次見麵，身上都有這種花香。
之前，阿漁好像也沒有靠近馬氏，就突然提出要跟著她過來，他的鼻子竟這樣的厲害？
“嗯嗯，很淡，但還是有。”阿漁嚴肅的點頭，“姐姐，硝石是做火藥的，三夫人不是長年待在府裏的嗎？她弄硝石做什麼？”
“或許，是她身邊的人……”楊卿若的話嘎然而止。
秦納才愛鳥，而鳥兒需要的環境要求其實很嚴格，他是不可能弄硝石回家的。
再說了，馬氏身上除了花香，阿漁也沒聞到別的味道，那麼，這硝石是哪來的？
“姐姐，祖父說，身上想留下味道，需要很久的，隻是路過的話，味道被風一吹，很快就沒了，她不是的。”阿漁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