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子沉不解的看向她。
“小晞臉上的傷,雖說確實是李嬤嬤的手印,不過,我動了一點點兒手腳,才看起來這麼嚇人。”楊卿若端著杯子,垂眸看著杯中的水紋,有些心虛的說道。
她隻是想著借這個機會警告一下秦夫人和李嬤嬤,讓她們收斂一些,以後別動不動的來找北齋的麻煩,畢竟,小晞那麼小,要是真的被秦夫人盯上,根本防不勝防。
哪知道,他會回來,還借著這機會把身份給揭露了出來。
這跟之前他想先瞞著的想法有出入了。
也不知會不會壞了他的大事。
“我知道。”秦子沉輕笑,看她隔著桌子坐到對麵,有些不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腿,“過來坐。”
“才不。”楊卿若睨了他一眼,拒絕。
“唉。”秦子沉歎著氣起身,走到了楊卿若身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自己坐到了凳子上,把她放在了膝上,“山不來就我,隻能我來就山。”
“胡說什麼,誰是山?我有那麼重嗎?”楊卿若嗔怪的用手肘輕撞了他一下,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當然重。”秦子沉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說道,“你在我心裏,比山還重。”
“……”楊卿若頓時啞了火。
這是藉機表白呢?
“我也知,在小呦的心裏,我也很重。”秦子沉湊近,衝著她的眉心輕輕一印,柔聲說道。
“你又從哪學來的這些油腔滑調的話。”楊卿若心裏一甜,哼哼了一句。
“這是我想對你說的真心話,用得著學嗎?”秦子沉不滿的捏了捏她的腰。
“說正事,今天處置了李嬤嬤,那些人會不會知道了對你不利?”楊卿若伸手固定他蹭過來的臉,認真的問。
她心裏總有種不安,好像風雨欲來的感覺。
“不論動不動她,他們也已經待不住了,今天李嬤嬤動手,足以說明這一點。”
秦子沉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說道。
“小呦,後日,我得去帝京,我怕她會對你再出手,我今天開誠布公的和她說身份,也是想震住她不要亂來,也想讓父親能約束住她,這段時日不要再出院子。”
“你要進京?”楊卿若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出什麼事了?”
“吳井城的事已近尾聲,也是時候讓秦雲晏辦喜宴了。”秦子沉淺笑著。
他沒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能不能解決,全靠這一次進京運作順不順利。
“真的隻是這個?”楊卿若還是不太放心。
“光這一件事,足夠我們忙了。”秦子沉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小聲的解釋,“此去,是關鍵,有些事,大哥不便做,必須得我去,楊月福和秦雲晏成了親,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到時,我回來接你。”
“後日就走?”楊卿若心裏有些亂。
莫名的,她不想讓他走。
因為,他這一去,很可能也會和皇帝攤牌,到時候是福是禍,她無法想像。
畢竟,當今的位置,可是他親生父親被拉下來之後才坐上去的,誰知道會不會因此猜忌他的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