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息怒,是我們大意了。”葉燦正盯著小奶娃吃東西,聽到這話,趕緊進來,“不知堂兒塵兒得了什麼病?”

“吃了不該吃的。”楊卿若掃了一眼,徑自去倒了兩杯水,又讓人去取了點兒鹽調了進去,遞給了葉燦,“喏,給他們喂下,禁食一天,多喝些淡鹽水,歇兩天就好。”

“就……這樣?”葉燦愕然的接過了兩個杯子,看看水,又看看楊卿若,不敢相信。

孩子病成這樣,她就輕描淡寫的給調了兩杯鹽水?

這也太兒戲了吧!

“藥不必複雜,對症即可。”楊卿若看得出葉燦的質疑,淡淡的說了一句,“大姑爺若不相信,還是早些回府去請醫官吧。”

“不不,我信。”葉燦忙擺手,大步到了床邊,一杯放到邊上,先抱起了離得近的葉塵,自己嚐了一小口手中杯裏的水,才給葉塵喂了下去。

楊卿若站在一邊看著,撇了撇嘴。

葉燦在嚐她的藥,隻是可惜了,她倒水的時候融了靈力,對兩個孩子是有效果的,可他想嚐點兒什麼出來,除了水和鹽的味道,他根本嚐不出什麼別的。

今天這一來,倒是探明了葉燦的用意。

隻是,大人的罪孽,報在兩個孩子身上,還是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很快,葉燦就把兩杯水給孩子喂完,然後坐在旁邊盯著倆兒子的臉。

沒一會兒,葉堂葉塵的臉色竟奇跡般的緩和了過來,冷汗漸息,痛苦的表情也消失了,睡得很是平穩。

“這是……好了?”陳氏還是第一次親睹楊卿若給人治病的全過程,盯著兩個孩子好轉,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好了。”楊卿若上前摸了摸脈,放下心來。

她此時已經越發的確定,府裏亂七八糟的事確實是為了試探她來的。

越是這樣,她越不能顯露她已經知道這事的意思。

葉家和秦家是姻親,要不是為了什麼特別大的利,還不至於對秦家下手。

這一條線索,很要緊。

“二弟妹,就一人一碗?這接下去,是不是還得調理幾天?”葉燦有些欣喜,急急的問道,“這大夫開藥方,不都是講究喝幾天的藥鞏固一下的嗎?”

“每天給他們喝點兒淡鹽水,禁食一天後,熬點清淡的粥也可以,你要是實在擔心,就帶他們來我鋪子裏喝粥。”楊卿若淡淡的說道。

“這淡鹽水如何調配?還請二弟妹賜教。”葉燦還是不放棄的勸說,“畢竟,我們確實不曾見過二弟妹這樣簡單的診治方法,怕不會調,耽誤了孩子。”

“行吧。”楊卿若深深的看了葉燦一眼,點了點頭,“那我現在給他們調一些。”

想要她的藥?

那就給吧。

她倒要看看他們能研究出什麼來。

“有勞二弟妹費心。”葉燦大喜過望,迭聲喊丫環去廚房多弄些鹽回來,一邊又問,“二弟妹,兩個孩子又吐又瀉了這麼久,身子虛,是不是還得配一些別的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