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幾人堅決的信任,讓楊卿若感動,那麼,秦子沉的這一句話則讓她的心完全的穩了下來。
沒錯,她做她該做的事。
盡人事,聽天命。
她盡全力保皇帝的命,別人怎麼說,無所謂。
楊卿若的心睛豁然開朗,衝著秦子沉含笑點頭。
沒一會兒,赫公公帶著準備好的東西回來了,同來的還有秦王的侍衛:“殿下,人帶回來了!”
“帶進來!”秦王大喜,忙吩咐道。
按著楊卿若說的,隻要下盅人找到並控製起來,治他父皇的病就能多幾分把握了。
侍衛應聲出去,沒一會兒,就把兩個五花大綁的人推了進來。
兩人摔倒在殿內的地上,正是許久不見的田氏和楊月福。
田氏的身子更加的胖了,已經遠超了青木鎮裏劉花丫的後娘,此時穿著玫紅色的錦袍,頭上釵滿了金飾玉簪,一副暴發戶的打扮。
臉上還擦了厚厚的粉,連嘴唇都給蓋了過去。
畫得跟鬼一樣。
這會兒,發髻有些亂,頭上的金飾玉簪也歪歪斜斜要掉不掉的,很是狼狽。
楊月福則一副丫環打扮,青衫布裙,長發梳成了雙丫髻,沒有一點兒發飾,還背了一個大大的包裹。
“殿下,屬下趕到時,這個女人正爬牆想跑。”侍衛指向了楊月福。
“嗯,看好九皇子府內其他所有人,一個都別想跑。”秦王冷冷的看著楊月福,下令道。
“是。”侍衛令命。
楊月福身子顫了顫,垂頭蜷坐。
“田姨,很久不見了。”楊卿若上前,伸手搭上了田氏的脈,語氣平靜的開口。
田氏猛的抬頭,一副見到鬼的樣子緊緊的盯住了楊卿若。
“田姨,不認識我了?”楊卿若很快就收回了手。
田氏並不是下盅人,身體裏並沒有盅母,相反,她也一樣中了盅,隻不過並沒有像皇帝那麼慘。
若是下盅人不死,也不催動,田氏可以活到壽終正寢。
這種,應該隻是控製用的盅。
“小呦!”田氏猛的回神,跪到了楊卿若麵前,急急求饒道,“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是不想死,還是怕死了之後見到楊鐵樹?”楊卿若冷眼看著田氏,淡淡的問道,“你殺他時,可問過他想不想死?”
“我……”田氏受了驚嚇般,猛的往後縮去,“我沒有……”
“你沒問,還是你沒殺他?”楊卿若盯著她,“還是說,福郎聽錯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福郎……福郎在哪?!”田氏逃避的縮著,連連搖頭,說到最後,她忽然回神般,抬頭看向了楊卿若,麵露著急,“我……那些事跟福郎沒關係,他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能動他!”
“你倒是還記得他。”楊卿若冷笑,“你說錯了,他什麼都知道。”
“不可能!他什麼都不知道!”
田氏急了,掙紮著要跪起來,卻一直沒有成功,隻好跌坐在原地哭道。
“小呦,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因為嫉妒就苛待你,可是,福郎一直把你當成姐姐的,他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忘了嗎?以前我不給你飯吃,都是福郎把他的口糧偷偷省給你的,他對你那麼好,你不能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