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沒跟著你。”楊卿若也就隨口一問。
他手下還是有不少人的,個個能幹。
“回去之後,我們得辦喜事了。”秦子沉扔開了水勺,將楊卿若摟進了懷裏。
“什麼喜事?”楊卿若愣住。
“阿南跟我開口了,想娶秀如為妻。”
秦子沉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忍不住低笑著在她眉心輕輕吻了一下,解釋道。
“他和秀如與我一起長大的,雖然奴仆,卻情如手足,我已經求了陛下恩典,給阿南在軍中謀了一個校尉,以後阿南就不再是我的長隨,回去之後,再將秀如去了奴籍,給他倆操辦完婚事,阿南就要回帝京就職了。”
“真的?”楊卿若驚訝的瞪大了眼。
“嗯。”秦子沉點頭。
“那我們得早些回去。”楊卿若來了興致,轉身看著他問道,“一個你當兄弟,一個你當妹妹,這怎麼辦?彩禮和嫁妝都你出?”
“阿南自己準備了彩禮,秀如在你身邊做事,嫁妝自是要我們出的。”秦子沉望著她,眸光一凝,手也不安份起來。
“別鬧,很累了。”楊卿若忙往水裏躲。
“嗯,你睡你的。”秦子沉長臂一伸就將她撈了起來。
突然,外麵鍾聲齊鳴。
“大半夜的誰這麼無聊的鳴鍾?”楊卿若愣住,好奇的看向外麵問道。
“不好。”秦子沉則變了臉色,抱著楊卿若從浴池裏一躍而起,拿過旁邊的布巾將她裹住,一邊解釋,“這是皇帝駕崩的鍾聲。”
“啊!”楊卿若瞪大了眼,磕睡全跑了,迅速的穿衣服。
黃昏時她才給皇帝把過脈配了藥的,怎麼會半夜出事?!
兩人迅速的穿好衣裳。
頭發還是濕的,也隻能將就著擦得半幹挽好。
“瑞王殿下,陛下有令,二位且在青秦宮中委屈幾日。”
誰知,剛出青秦宮的殿門,外麵竟守了不少全副武裝的侍衛,將兩人攔了下來。
“陛下有令?”秦子沉皺了皺眉。
喪鍾響了,那麼,這些人口中的陛下說的是哪個?
秦王雖已得了旨意,但一日未登基,便一日不能稱陛下。
他不相信秦王會突然犯了糊塗,原本就是趕鴨子上架才接手的這爛攤子,且,過幾日就能名正言順,犯不著計較這幾日。
所以,這個陛下還是原來的皇帝。
可是,皇帝還活著的話,為什麼要敲響代表駕崩的喪鍾?
“將軍,陛下何時下的令?”楊卿若也一頭霧水,她總覺得這事兒很奇怪。
“殿下和王妃離開太秦宮之後。”那侍衛除了不讓人出殿,態度倒是還好。
他們離開太秦宮是黃昏時。
楊卿若更加的覺得古怪。
她非常確定,皇帝的脈可不像是要出事的,除非,這大半宿的光景,又遇到了什麼危險。
“我們何時能出去?”秦子沉將楊卿若護在了身後,平靜的看著那侍衛問道。
“不知。”侍衛麵無表情的應道,“能出去時自然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