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逃了犯人,所有人都有責任,戴帽新和周驥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隻是,幾天過去,楊月福卻依舊杳無音訊。
秦子沉也派了藏風樓的人出去。
如今藏風樓收歸秦王麾下,不過,實際的打理,秦王卻還是交給了秦子沉。
“還是沒消息嗎?”
楊卿若歇了幾天,終算緩了過來,隻是心情卻一直很壓抑。
楊月福是一個因素。
蕭離對她說的話也是一個因素。
她不得不承認,她聽到蕭離說找到回去的線索時,她心動了。
可是,她不知道回去之後還能不能回來,若是回不來,秦子沉怎麼辦?
一想到和他分開,再也見不著,心髒就像要被一隻鐵手捏爆一樣的又疼又讓她窒息。
她舍不得他。
“隻要她還活著,就逃不了。”秦子沉伸手將人攬進懷裏,安撫道,“別擔心。”
“我才不擔心她,我擔心的是福郎,聽何叔說,他都在屋裏關了幾天了。”楊卿若歎氣,窩進他懷裏,閉上眼睛說道。
楊福郎還是個孩子,就得承受親娘殺死親爹、親姐姐要殺了他的的殘酷事實,心裏的傷隻怕還同痊愈,如今又要處理親娘的後事,能受得住才怪。
“福郎還好,方才還讓人來找我,說要在郊外找一處地方,讓田氏入土為安。”
秦子沉抱著她坐在榻邊,抬手撫著她的背,輕聲說道。
“他說,既然她們都喜歡帝京的富貴,便讓她們永遠留在這富貴地吧,希望在看清繁華背後的醜陋之後,下輩子能投生做個好人。”
“我之前想著讓楊太醫教養他,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楊卿若仰頭看向秦子沉,“我擔心他留在帝京,寄人籬下,心裏的苦無人訴說,會走歪路,讓他跟著我們好不好?”
“好。”秦子沉淺笑,寵溺的說道,“他是你弟弟,就是我小舅子,身為姐夫,自然也有教養之責。”
說起來,他還是挺意外楊福郎今天找他說的那番話。
楊福郎怕是繼承了楊鐵樹的良善,要不然,有那麼一個娘和姐姐,早就該長歪了。
如今既然還能教,他就能教好楊福郎。
楊鐵樹的舍命相護、楊福郎的通風報信,都是對他媳婦兒最大的恩,她又是那種受人點滴會湧泉相報的性子,必定是放不下的。
“真的?”楊卿若眼中一亮。
“我何時騙過你?”秦子沉佯裝不悅的哼了一聲。
“我想想。”楊卿若轉著眼珠子,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
“嗯?”秦子沉衝著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咬牙說道,“你還真的想?”
“哈哈~”楊卿若一縱身將他撲倒在榻上,八爪魚一樣的纏在他身上,膩歪道,“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最好了。”
這樣好的人,她怎麼舍得扔下。
唉,要是,那方板能送她回去看一眼……隻看一眼,確定家人安好,她就回來,可以嗎?
“傻丫頭。”秦子沉單手攬著她的腰,伸手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小布包,遞到了她麵前,“給。”
“這是什麼?”楊卿若疑惑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