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一個點頭,楊青容去青木鎮的事情就定了下來。
楊奚年等人絲毫不擔心秦子沉沒辦法借調到楊青容,瑞王的麵子,新帝必定會給,再說了,還有那幾位一起去青木鎮,女醫官不可或缺。
閑坐一會兒,便到了時辰。
一群人又移步到了宗祠。
女人們全部止步在院子裏,不過,楊卿若卻不在此列。
因為,今天的事,確切的來說是要迎她回家。
秦子沉等人也等在了外麵。
楊卿若帶著楊福郎,跟著楊家的男人們跨進了祠堂的大門。
供桌上,放著密密麻麻的牌位。
楊奚年是現任的家主,自然而然的擔任了主持。
他體恤楊卿若是雙身子,便將原本長長的祭文全部省去,對著祖宗牌位磕頭請罪,聲明楊卿若及楊鐵樹父子歸來。
長長的程序一律省去,祈告完,上了香,請出祖譜在上麵添上名字。
一打開,竟發現老夫人名下早就有了楊鐵樹的名字。
“咦?”楊奚年驚訝不已。
“家主,此事或許與先父有關。”旁邊的一位長老走了出來,從袖子裏拿出一封年代久遠的信,遞到了楊奚年的麵前。
信被火漆封了口,看起來也有十幾年,已然陳舊。
“還有這樣的事?”楊奚年忙放下了族譜,接了信拆開看了起來。
上麵細致的交待了楊鐵樹的事情。
原來,當年他自以為無人能知的計劃能順利達成,背後還有太夫人的出力。
那時候,太夫人不管事,老夫人耳根子軟,誤信了饞言,將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送了出去。
太夫人想要留,卻礙於全族人的心意,隻好想著另尋辦法救下孩子,在這個時候,她發現楊奚年偷偷的派了楊鐵樹。
太夫人便派了身邊的老仆暗中相助,牽引走了不少的暗線。
後來,太夫人一直記掛著遠在千裏外的重孫女,她心知自己等不到孩子長大歸來時,便私下尋了當時的大長老,求著將楊鐵樹去了奴籍,記在了楊奚年父親的名下。
這件事,太夫人不敢讓其他人知曉,臨終時還悄悄的叮囑了大長老,若他日孩子回來,便把這事公開,讓孩子莫要記恨家中族人,若是孩子不能回來,便將此事永遠的瞞下去。
大長老至死也沒有等到,便把這事兒寫了下來,並叮囑,有朝一日,楊鐵樹的名字被發現後才能把信交出來。
原本,長老也很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接到了通知,老夫人要收楊鐵樹為義子,他才想到了這封信,今天便帶了過來。
“奶奶遠見,我輩實在羞愧。”楊奚年再忍不住,老淚縱橫的跪下,對著牌位磕頭。
楊鐵樹早就是他的義弟,於是,添的名字也就楊卿若和楊福郎。
女子的名字是不能記入族譜的,但如今,楊卿若不僅是先帝封的神醫女,更是瑞王妃,她的記錄便不能和一般出嫁女一樣,簡單的記錄“楊氏長女嫁瑞王府”這麼簡單。
楊奚年抹去了老淚,寫得很是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