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了參加那香雪宗的考試,蓮生也就不會食言,婉拒了老夫人要他住在鍾府的想法,他回到了客棧。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母親的手串實在給了蓮生心裏太多震撼,可惜鍾逵被人打傷了,問不了當時的情況,不過蓮生感覺——自己的父母說不定還活著。
難得的沒有看道德經,蓮生早早的上了床了,手裏攥著老夫人給的手串直到睡到四更天,明月還高高的掛在西邊的天上,蓮生被悶熱弄醒,來到小院裏,打了一套長生拳,額頭微微見汗,卻聽背後有聲音傳來。
“好拳法,”蓮生回頭看去,是一紫裝中年,留著八字胡子,頭戴高冠,麵帶威嚴,看來也是高官巨賈一類,隻見他麵帶微笑,走向蓮生
“你是考生,考的是哪座學院哪門宗府啊?”
“香雪宗”,蓮生心裏不痛快,不想和這陌生人多說,收了氣便想回房。
那人卻好像對蓮生有興趣的很,跟在蓮生後麵又接著問道:“哦,那你是自考,還是借了哪家的名額?這皇京城裏這麼大,名額卻是不多,這人家就這麼有把握?看你年紀不大,師承何派?修煉何法?”。
這最後一問卻是問的沒有道理了,各人功法皆是隱私,就算在打鬥裏都會盡量收斂,除非是那些大家族裏的少爺,在這土生土長,瞞不了,像是外鄉人都會好好的隱藏起來。
蓮生見他問東問西,心想莫不是哪家的探子,見到自己與鍾家的人在一起,便前來探聽消息對付自己?當下也不再理他,自顧自走進房裏,隻待天亮再去鍾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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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經第十二章說: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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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升上東邊的半空,蓮生便放下書出了門,依著昨日的路前去,鍾家的大門已經開了,那鍾三見是蓮生前來,記得昨日老夫人說這少年來就不必通報的,就帶了蓮生去了昨天的院子,隻是老夫人不在,隻有笑兒丫鬟在打掃。
那日在雨中見到的笑人兒今天卻沒有一絲笑意,好像地上的青花石板與她有仇似的,秀眉緊皺,要把它戳出一個洞似得。那鍾三上前叫了一聲笑兒姐姐才把她喚過神來。
“哎,小道士,你又來了”那丫鬟看到蓮生才恢複了一點以前的俏皮模樣,把掃帚放到牆邊,拍拍手裏根本沒有存在的灰道:“可要忙死我了,老夫人現在在照顧少爺呢,我帶你過去把”
蓮生能在那梁家鎮看出漂亮少年中了牛妖之毒,自然懂得一點岐黃之術,就讓丫鬟在頭前帶路,去看看這少爺到底受的什麼傷,自己能否盡點力。
上次來沒有走完這鍾家的整個府邸,現在看來愈發豪華了。蓮生在山上無事時便是讀書,也曾讀過那些閑遊雜記,其中有一本叫做《紅樓夢》的,作者是忘記了,不過有些場景卻還記得。有一處是寫了那主人公去他外婆家,走在自己府裏還是要小廝抬著轎子的,下了轎子卻被來來回回的走廊和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給迷花了眼,差點給人看了笑話,蓮生十年沒進這種大院子,隻能緊緊的跟著身前的丫鬟,也不往兩邊看,若是在人家裏走丟了還算小事,要是像故事裏麵說的進了不該進的地方,看了不該看的,那可就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