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第二天一早起床正準備去上班的時候,卻接到了來自老家父親的電話。
林天的父親在電話裏說爺爺病重,想見林天最後一麵,林天震驚不已,連忙給杜隆處長打去電話,說了爺爺病重的事情。
林天的老家就在南城縣管轄內的一個鄉村裏,距離縣城並不遠,也就三十多公裏的路。
杜隆秘書了解了情況之後,便直接做主讓王胖子開著車送林天會老家探親。
王胖子自然沒有意見,開車兜兜風總比整天悶在辦公室裏強的多。
林天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爺爺的情況緊急,也就沒有拒絕。
一個小時之後,林天來到了鄉村的家中,車子停在破舊的院落門口,鐵門上貼著的大紅春聯已經破舊不堪。
“爸媽,我回來了!”林天望著站在門口等待自己的父母,感覺父母仿佛又蒼老了幾分,眼圈瞬間便忍不住紅了起來。
林天從小家庭條件便不太好,雖然爺爺和父親都是藝術高明的中醫,但是心靈卻太過良善,給鄰裏看病大多都不收錢,甚至收很少的錢,因為大部分病人的家庭條件也不好。
就是這樣樸實的家庭,在林天結婚的時候,辛辛苦苦攢下來二十多萬,給兒子在南城縣買了房子。
林天每每想到這些,心中便感動不已,同時也自責自己沒本事,將這些年掙的錢都花在了那個賤女人的身上,並沒有給父母寄過多少錢,甚至沒有時常回來探望。
想到這些,林天暗暗咬牙,心道離婚之後房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分給葉晴一分一毫的。
“小天,葉晴呢?她怎麼沒回來?”林天的母親步履蹣跚的走了上來,臉上皺紋縱橫,萬分疑惑的問道。
“啊,葉晴她……她最近比較忙,所以暫時回不來,等過幾天有時間,我……我再帶她回來。”
林天內心緊張,支支吾吾的撒了個謊,他實在不敢將葉晴出軌然後他準備離婚的事情告訴父母,否則肯定會把父母給氣病的。
“先別說了,進屋先看看你爺爺吧!”林天的父親帶著老花鏡,引著林天走入了屋中。
林天看到爺爺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困難的呼吸著,整個身體骨瘦如柴,看上去已經是油盡燈枯。
“爸,你看看誰回來了,小天回來看你了!”林天的父親歎息一聲,轉頭對著林天說道:“學了一輩子的醫術,最後去治不了自己,你爺爺得的是肺癌晚期,呼吸道感染嚴重,已經有幾天吃不下東西了。”
“小……小天,你回來了,”林天的爺爺微微張開眼睛,從中射出熹微渾濁的目光,話音細如遊絲,對林天艱難的說道:“小天,你要……要好好行醫,好好給你看病,記住,千萬不要學壞……”
林天緊緊握著爺爺皮包骨頭的手掌,想象著當年就是這張手細心的教導自己醫術,眼中忍不住流下了滾燙的淚水。
第二天上午,林天的爺爺便永遠的離開了人士,同時還留給了林天唯一的遺物,那時一本發黃的被白布包裹著的破書。
林天緩緩掀開包裹著的白布,看到泛黃破舊的書皮上三個手寫體的黑色大字。
“玄道催眠術!”林天內心一顫,隨便翻了幾頁,發現這是手抄本的醫術,其上的字跡並非是出自爺爺之手,但是字裏行間的一些注釋和心得,林天能夠看出來是爺爺的字跡。
“爺爺為什麼要給我這本書,難道他想讓我學習催眠術?”林天皺眉,心中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