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血汗錢。”人群再次喊鬧起來。
林天覺得剛才的聲音有些耳熟，跟第一次起哄架秧子的人聲音一樣，他詢著聲看去，依舊沒有看到那個人。
沒找到起哄的人，林天將注意力放到人群前麵的婦女和小孩子的身上。四五歲的小孩看到林天，更是怕得藏在婦女的身後。
“大姐，你們有什麼事，可以進來好好地商量。”
婦女緊緊地拉著女孩，一隻胳膊在前額擦了下，眼淚就流了出來。“這日子過不成了，你們不讓我們母女活下去。”
林天被婦女這突然的眼淚給弄懵。他什麼也沒有做，就問了一句話，這女的怎麼就哭了呢。
隱約的，林天感覺到一道閃光從一側亮起。
“林局，有人拍照。”周朋小聲地在林天身邊低語。
有人拍照？林天本能地覺到事情要鬧大了。他轉頭看過去，並沒有看到有照相機。
遠處，圍著許多的吃瓜群眾，他們交頭結耳地議論著。
林天的心裏急了，有這些人看著，事情一定會傳出來的。“大姐，你先別哭。你們到局門口抗議，總要把事情先說清楚。”
婦女用胳膊抹著眼淚，越抹眼淚越多，她的哭泣讓小女孩也跟著哭了起來。
“我們的日子沒辦法過了，你們不讓我們活下去，我們今天就死在這裏，死在這裏。”婦女不說原因，依舊哭著。
林天走上兩步，輕聲地安慰“大姐，你有委屈，咱們到裏麵談。”林天慢慢地伸出手，想將婦女拉到局裏麵。
“打人了，快看呢，他們打人了，仗勢欺人呀。”婦女突然大叫起來，後麵的人也跟著大喊，推搡著向林天圍來。
林天驚得發愣，他還沒碰到婦女，怎麼就打人了呢？
周朋眼急手快，將林天拖進建設局，將大門給關上。“林局，她們分明就不想談，隻是想鬧事，想把事情搞大。”
林天覺得周朋說的有道理。這個婦女，不是想解決問題的。如果想解決問題，他們就應該跟自己好好談談。他回頭看向局長辦公室，看到趙豔麗正焦急地瞅著下邊。
“都回去工作。”林天揮揮手，讓跟著自己的人都回局裏，自己去了局長辦公室。
趙豔麗焦急地問道：“怎麼回事？你說了什麼，把人給弄急了。”
林天無奈地攤手聳肩，“我也想知道我說了什麼？對方根本不想解決問題，也許是剛來，認為我們沒有誠心跟他們談，一直拖著鬧著。”
聽到林天講述完他遇到的事情，趙豔麗深思了好久。“我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是有備而來的。”
林天摸著下巴在辦公室裏踱了兩圈，“你說的對。在下麵，有個人一直在起哄，頂了我幾次，我一直找他，卻沒有發現。他一定故意挑動、說完話就換了個地方。”
趙豔麗閉上眼睛，“現在不知道對方針對什麼。不管他們想要什麼，我們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下麵的抗議群眾，是為燃氣改造工程而來，趙豔麗叫來財務審計科和城市建設科的科長，讓他們對燃氣改造工程的事情進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