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正值晚高峰,齊宇趕到餐館時已經是六點鍾左右了。
他本來想著,同學們差不多應該吃完了,結果一走進包房才發現,所有人筷子都沒動一下,乖乖地等著自己。
“宇子,你怎麼才來,咱們都快餓死了。”畢雲濤笑罵一句,趕緊把齊宇迎了進來。
“不好意思啊,路上堵了點車,你們怎麼不先吃啊,套子,我不是跟你說我遲點到嗎?”齊宇不好意思地道。
謝金走過來遞上一杯酒,笑道:“宇子,你現在可是咱們班上的學霸啊,你不來我們哪裏敢吃,不過既然你遲到了,這杯酒是一定要罰的。”
“那是自然。”齊宇大氣地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一杯下肚,頓時頭昏腦漲,有種惡心欲吐的感覺。
齊宇趕緊吃了一大口菜,才將胸腔一股濁氣壓了下去。
全員到齊後,老師們集體向所有學生敬了一杯後,熱鬧的畢業聚餐才算正式開始。
觥籌交錯間,男生女生們各抒胸臆,把大學四年的酸甜苦辣一一道來。
講到動情處,齊宇也忍不住摻和了兩句。
演講羽毛還有一點殘留的效果,齊宇話一出口,立即變成連珠妙語,惹得眾人連連叫好。
然而,桌子上卻有一人麵沉如水,散發出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氣場。
一上桌的時候齊宇就注意到這個人。
薛文彬,他們班學習委員,眾人心目中當之無愧的學霸。
但是為人比較尖酸刻薄,心胸狹隘,人緣極差。
從自己一落座,對麵的薛文彬就用一種虎視眈眈的目光盯著自己。
一開始的時候齊宇還挺納悶,直到問了一下畢雲濤,他才恍然明白過來。
“宇子,你知道嗎?剛才這家夥一直叫嚷著說不等你了,是凡老師堅持要等你來了才開席,所以,他才對你懷恨在心。”
“恐怕,這還不是導火索吧?”
齊宇冷笑一聲,“今天的畢業答辯,我拿了第一名,奪了他的風頭,所以他才對我看不順眼。”
畢雲濤暗暗點頭,道:“嗯,總之,他今天不會對你善罷甘休,據說他酒量超好,我看他多半要灌你,等會我和金子先擋一陣再說。”
齊宇暗吃一驚,在他們寢室,畢雲濤的酒量可是數一數二,連他都不見得是薛文彬的對手,這薛文彬的實力該是有多麼恐怖?
酒過三巡,果然,薛文彬給自己滿上一杯酒,笑容滿麵地來到齊宇麵前。
“齊宇同學,大學四年,咱們今天好像還是第一次吃飯吧,來來來,我敬你一杯,祝咱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友誼?
齊宇內心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嘲弄。
雖然他和這個薛文彬交集不多,但是私底下也聽過一些流言。
薛文彬經常在背後數落他們幾個成績吊車尾的學渣,說什麼他們就是班上的害群之馬,應該清理出去什麼的。
如今真正的學霸被吊車尾搶了風頭,像他這種心胸狹隘的人又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呢?
“薛文彬,你沒看到宇子剛進門就灌了一杯啊,要喝酒,我陪你喝。”
畢雲濤豪氣幹雲地給自己滿了一杯。
“你喝?來啊。”薛文彬似乎一點也沒把畢雲濤放在眼裏,直接脖子一仰,一杯白酒灌了進去。
薛文彬一杯下肚,立馬有了反應,不過不到十秒鍾,臉上的紅潤之色頃刻間消失無蹤,就跟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