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天,大西洋那頭鬧大災,海洋風暴襲卷了歐洲、北美東海岸、非洲等臨近的大陸,造成的損失不計其數,甚至距離最近的歐洲西海岸一帶,海岸線三百公裏以內都受到了近乎毀滅xing的破壞,亞洲地區相對還好一些,那些餘波隻波及到了太平洋一帶。
可是這一切跟華國北方重鎮的葉飛沒什麼關係,他很不舒服,隻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內息行走的經絡圖,武數總綱在腦子裏像煮沸的開水一樣翻騰著,一夜夜的失眠讓他兩隻眼圈發黑,無精打彩。
下了班,又在公交車上睡著了,一路坐到了終點,不得不再迷迷糊糊的坐車回來,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臉,甩甩腦袋,連晚飯都沒吃就倒在了床上。
“又來了!”葉飛哀叫著在床上裹著床單打滾,最後索性披著被子爬了起來,進了隔壁的屋子,他自己的屋子很淩亂,不停的挑戰著生存極限,可隔壁收拾得極其幹淨,牆上掛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中一位長須短發,很和善的老人微笑著。
葉飛先取了三柱香點上cha到了已經滿得香灰的香爐裏,然後抱著腦袋坐到了地上,隨著說話一前一後的晃著,“師父啊師父,您就饒了我吧,自打您去世以後,我一天三柱香,就算是初一十五沒貢豬頭,可好吃好喝的也不少啊,我知道您擔心我,臨走的時候還很不放心我的武學,不過您老放心,您教我的武功啊,武學總綱啊,我都記著呢,絕對沒忘!”
說著,葉飛用更小的聲音似是自語著:“可這玩意沒用啊,內息我練了十好幾年也沒摸著什麼頭緒,您不也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勾搭老太太的本事可沒教我,初中那會,一塊磚頭就把我的武俠夢拍稀碎,現在您徒弟我還是個月薪不過三千塊的貧民,沒有高來高去的本事,也不能以武犯禁,徒兒給師父您丟臉啦!”
葉飛說著爬了起來,取了一些水果擺到了供台上,不停地念叨著:“師父啊師父,要不是您老人家去世後給徒弟我留了這麼個小房子,徒弟我這輩子能不能討得起老婆都不一定,咱得努力工作,這學武的事啊,就別鬧啦!”
念叨完的葉飛裹著被子,迷迷糊糊的向臥室走去,一頭栽倒在床上,腦子裏接著翻騰著師父曾教過的武功、心法等等,在床上翻滾了半夜,當床頭的鬧鍾指針一跳,跳過了午夜十二點的時候,葉飛終於睡著了,過了零點,這一天就是2012年12月20日,傳說中的世界末日。
大西洋,正中心的位置,轟的一聲,似乎是核爆一般,爆起數千米高的巨浪,甚至頗多的水氣衝出大氣層直達太空,一支頂著風暴正在歸航的美國艦隊在巨浪當中,就像是巨人手上的小玩具,被高高地拋起,再狠狠地砸進海底,他們甚至連求救信號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五百米深的海水裏是絕對平靜的,哪怕海麵上刮起台風,吹起數十米高的巨浪,這裏一樣波瀾不起,幾艘航行的美軍海狼潛艇,被激湧的海水砸在艇身上,就像是一隻隻實質的拳頭一樣,直接就將潛艇砸成幾塊,裏麵的人直接就被壓力巨大的海水壓得爆體而亡。
數千米深的海水之下,一個巨大的黑影緩緩升起,衝撞著海水不停的向海麵上翻湧著,為數眾多的,人類從未涉足過的深海魚類被拋上了天空,就像一隻隻來自外星的怪物。
一個直徑足有數百公裏的橢圓體從海底緩緩的升起,大部分都處於海底泥石之下,生生的拔了出來,巨大的橢圓體像是沉睡了數千萬年的怪物一樣,從海底升起,衝出海麵的時候爆起數千米的巨浪。
巨大的橢圓形物體在海麵上平靜了下來,下粗上細,線條柔和,看起來就像是一朵超級巨大的花骨朵,一聲爆響,一片花瓣打開了,再一聲爆響,兩片打開,每打開一朵花瓣,就有一道道的亮光被拋射了出去,飛出不知多遠,最終,花瓣完全打開,像是一株漆黑的蓮花靜靜的飄浮在海麵上,海浪撲打上去,花朵似乎有無形的防護罩將海浪擋在外麵,滴水不沾,同時漆黑的附著物也嘩啦啦的落進海水裏,泛出了本質的銀色金屬光澤。
哧……氣體噴射的聲音響了起來,無數花瓣的尖部向外噴射著濃濃的白霧,白色的霧氣就像是一條條巨龍一樣向四周襲卷而去,在海麵上犁出一條條數十米深的深溝,無數海生物從海下直竄上來,在白色的霧氣中蹦跳著,巨大的鯨魚從海下一躍而起,嘴巴張到最大,似乎想要將所有的白色霧氣全都吞下去一樣,隻不過與那些巨龍似的霧氣相比,鯨魚的體形顯得極其渺小。
巨龍似的白霧以超過數十倍音速的速度向世界各地奔去,直到完全消散,而那朵巨花似的怪物仍然沒完沒了的噴吐著白色霧氣,似乎要用這霧氣將世界籠罩一樣。
一架掠食者無人機呼嘯著向這裏飛來,隻是還沒等接近這朵巨花二百公裏以內,便失去了控製,一頭紮進了大海裏。
不到半個小時,兩架F22戰鬥機從高空中飛來,不過無論是儀器還是飛行員的眼睛,能看到的,僅僅是一片片的白色濃霧,再先進的設備也無法穿透那些濃霧看到這裏的具體情況,儀表上所有的數據都極其混亂,根本無法觀察到自己的高度甚至是速度,最後一頭紮進了海水當中,似乎是上帝在這裏用手指頭劃了圈,圈成了自家的後花園,人類曾經引以為傲的科技在這裏顯得如此蒼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