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就全靠昆兄了,若不能畢其功於一役,還請昆兄不要強求。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不管如何都是我的緣分,我可不想失去你這位至交好友”,公良誠懇的向林定昆說道。
“哈哈!你竟對我這麼沒有信心,我可是很受傷啊!”看著臉色有些凝重的公良,林定昆開玩笑道。
“嗬嗬,昆兄說笑了,我怎麼能對你沒有信心呢!實在是此事太過凶險”,麵對林定昆的調侃,公良艱難一笑。
“公良兄,這可不像你”,看著往日瀟灑不羈的公良此時卻拿捏不定,林定昆心內也是有些不痛快。林定昆沒想到此次公良所修飛劍被魔氣侵蝕,竟然直接影響了他的心境。
林定昆思考了一陣,麵容突然一整,即嚴肅又帶著些許訓斥的語氣說道:“我等修士本就是與天爭命,戰天鬥地本是我等本分。如不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修這仙道又有何用,還不如回家娶個媳婦、生個孩子,作一個富家翁”。
伴隨著林定昆的說話,此時已經陰雲密布的天空傳來幾聲響徹雲霄的悶雷。
“哈哈!昆兄說的對,是我魔障了”,聽到林定昆訓斥的話語,公良卻如雷貫耳,立刻驚醒了過來,心內直覺一震,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公良邊說,邊從如意袋中拿出一壇從林定昆那討要過來的美酒。打開酒壇,就是一陣牛飲,不一會兒就喝去了半壇,接著把酒壇向林定昆甩去,顯得很是瀟灑。
林定昆接過酒壇一飲而盡,看著已經恢複往日神采的公良,哈哈笑道:“這才是我熟悉的那個瀟灑不羈的公良啊!哈哈!”
說笑著,林定昆邁步走入一個陣法之中,接著從如意袋中取出電光暗湧的雷豹妖丹,神情慢慢變得凝重起來。
妖獸與蠻獸最大的區別就是蠻獸天生就自帶各種屬性的妖丹,而妖獸則必須經過不斷的修煉當到達神意境之時才能煉出,所以妖獸輕易不會露出自己的屬性,而蠻獸就如那雷豹一樣,一身雷電附體,一眼就能被人辨認出來。
那日公良見雷豹屍體完好無損大喜過望,就是因為它的妖丹完好的保存下來。公良的飛劍受到那黑袍修士魔氣所侵蝕,雖然他已把劍身附著的魔氣清除,可是那魔氣已經侵蝕到了飛劍的劍靈。
如果不快速祛除,輕則公良舍棄此劍,重則飛劍反噬公良。到時要麼公良入魔,要麼身死道消。而有了這修煉陰雷的雷豹的妖丹,身為如意宗弟子的公良便可以這枚陰雷妖丹部下聚雷陣,引得陽雷祛除飛劍內的魔氣。
不過這其中的凶險自然很大,因為這聚雷陣所引的陽雷有可能過於迅猛,必須有人身居陣法之內主持,不然這陣法引來的陽雷就變得不可控,到時如果引來的過於猛烈,隻怕公良飛劍的劍靈會被劈的魂飛魄散。
而以現在公良心魂受傷的狀態,怎麼可能主持如此剛猛的陣法。甚至就是以剛才公良消沉的心態,恐怕也無法撐住到時天雷鍛打飛劍之力。畢竟公良已與他的飛劍見禮了一種心神的聯係,可以說那飛劍已經成為公良身體的一部分,所以剛才林定昆才出言激發公良的鬥誌。
這種情況,在林定昆和公良看來,還算是好的。二人此時最怕的就是這雷豹雷丹,自身的陰雷能量過小,根本就不能引來特別厲害的陽雷。如果是這樣,林定昆也不能不出一險招。但是如果這一險招成功了的話,對於林定昆來說可以是大有裨益。
雖然林定昆這幾日對這聚雷陣已經非常熟悉,但是如果到時出現意外,林定昆控製不住,天雷外溢,恐怕也會對他造成不小的損傷。所以公良此時還是有些擔心,心內暗下決心,如果到時出現意外,就強行撤回此陣,這飛劍他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