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方明,一輪淡淡的彎月還掛在天邊。嶽龍澤剛剛走出臥房,正要領著自己的徒弟小路一起演練,就見到林定昆出現院內。嶽龍澤原本有些凝重的麵容,頓時為之一緩,心內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而看著容光煥發,哼著莫名歡快小調,沒有往日那麼穩重深沉的林定昆,嶽龍澤嗬嗬笑道:“喲!雲兄弟今日是怎麼了,春風滿麵呀!”
“哈哈!”林定昆很是暢快的笑了起來,然後給了嶽龍澤一個你懂的眼神。
笑著,他的腦海中也不禁浮現出朱縈思純真無暇的麵容,和她的一顰一笑。特別是昨夜朱縈思見到自己送給她腕表時,露出的驚奇和喜悅的模樣,臉上更是露出些許得色。
“哈哈!”嶽龍澤也是暢快的笑了起來,露出了然的神情,接著說道:“那就提前恭喜雲兄弟了,那日要是大婚,可別忘了通知老哥。隻要老哥沒死,或者沒有大事,一定親自前往賀喜。”
“人去不去都沒事,隻要賀禮到了就行”,林定昆開著玩笑說道。
“哈哈!就這麼說定了,老哥就是把全部身家都當了,也一定給老弟備上一份滿意的賀禮”,嶽龍澤雖然似乎明知道林定昆在開玩笑,但是卻好像當真了。
“小弟隻是玩笑之語罷了,老哥隻要能到,就是小弟莫大的榮幸了”,感受到嶽龍澤的真誠之意,林定昆微笑說道。然後話鋒一轉調侃道:“要是老哥真把全部身家都當了,說不定嫂子惱羞成怒,把你趕出閨房,這反而不美了。”
“噗哧,嘿嘿……”,默站在一旁的小路實在沒忍住,嘿嘿直樂。
“雲老弟,你呀!你呀,沒想到你的嘴皮子,也這麼不饒人”,嶽龍澤笑聲頓時一滯,稍顯無奈的說道。
“過獎,過獎”,林定昆繼續說笑著,小院內的氣氛也是盡顯歡快。
“雲兄弟來的正是時候,一個人演練實在是沒有太大意思,不如我二人比鬥一番,舒展一下筋骨如何?”又說笑了幾分鍾,嶽龍澤提議道。
“正有此意”,林定昆很是幹脆的應道。說著,他把身上的大氅收入如意袋,和嶽龍澤相互拱手一禮。
兩人甫一禮畢,也沒有互相對峙一番,就向各自攻去。
隻聽‘嘭’的一身悶響,二人的拳頭就狠狠撞在一起。不過二人誰都沒有禦使自身勁氣,全拚身體。但是這硬拚一擊,兩人誰都沒占到便宜,兩人不禁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棋逢對手的興奮之色。
接著,二人各自施展自身所學功法,一招一式間各有精妙。拳腿交擊之聲,發出嘭嘭連環悶響,讓在一邊觀看的小路都有點肝顫。
而在林定昆看來,嶽龍澤的拳法,好似他的刀法,快捷迅疾,似刀似槍。每一式即精妙絕倫,又威力無窮。
而在嶽龍澤看來,林定昆的一招一式,如山如嶽,給人煌煌不可阻擋之勢。拳法威猛如龍,大開大合間又透出無比精細之處,讓人難以捕捉它的漏洞。比自己所學還要精妙,心內也是歎服無比。
雖然如此,但是兩人誰都沒能壓過另一方,並且兩人看起來更像是熱身。
就在小路看的如癡如醉,又很是眼花繚亂之時。已經比鬥了差不多一刻鍾的嶽龍澤和林定昆,又是一記重拳互擊,發出的聲音如同要爆炸一般,震得小路都有點耳鳴。
而嶽龍澤和林定昆在這一拳之後,各自退出十米開外。不過二人似乎沒有收手的意思,遙想對峙起來。此時二人都是大汗淋漓,各自的神情都有點凝重,眼眸之中卻露出興奮之色。而隨著二人在小院內轉圈走動之時,各自身上都響起劈劈啪啪的骨節爆響。
遙相對峙一分多鍾之後,嶽龍澤和林定昆又戰在一起。兩人甫一交手,就顯示出這一次與前次大不相同。
隻見,兩人剛一來到兩米處,如前次般各自打出一記衝拳。但是與前次硬拚一擊不同,這一拳直接體現出兩人功法的不同。
嶽龍澤的這一拳打出,手臂內裏肌肉骨骼如槍杆般抖動。拳如槍頭,帶出數道拳影,讓人難以捉摸。
而林定昆這一拳正如‘鎮嶽’這兩個字,一拳打出。看似簡單直白,卻如山嶽壓來,透出無窮威壓。拳未到,無窮威壓已經壓向對手。
可是,兩人這一拳並未向前次般互擊在一起,隻不過是各自迷惑對手的幌子。此時二人早已借著拳勢,距離已經拉到一米,此時二人完全處於貼身肉搏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