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嗎?我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啊。奇怪,腦袋裏麵好像多了點什麼東西。”
項浩有些呆板的坐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語的說著。
屋子此刻已經一片漆黑了,透過窗戶隱約的還能看到外麵天空之上的星星。
項浩沉默了一會,就這麼呆呆的坐著。
“我想起來了。”項浩使勁的拍了一下腦袋,看了看自己雙手的手掌,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銅片呢?銅片去哪了?”項浩瘋狂的翻著這間小小的木屋,似乎想要找到那塊銅片。
他來回的翻找著,如同一個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樣。
這並不是項浩不夠淡然,而是他想起了夢裏的一切之後他明白這塊銅片的重要性。
想起了夢中的場景,他還是不由得一陣心驚。要知道,如今的修行界,明道境都難以見到。
可是夢中那些人的氣息,比梁叔強百倍,至少也是掌天境的強者,而且那些人似乎都在人間,被天上的什麼東西壓製住了。
那天空之上的存在,即便是在夢中也是不容褻瀆的,那個存在,項浩看不到。
但是最後卻都化為了那塊銅片,還有那老儒舞的浩然九州劍,還有自己學的浩然九州劍。
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這塊銅片的不同尋常,甚至可以說是修行界第一至寶。
隻有得到過才會知道失去的痛,項浩曾經得到過,還將銅片拿在手裏過,現在卻沒有了,容不得他不瘋狂。
項浩狀若瘋魔,臉上有著他不曾想過的猙獰表情。他有些恐慌,有些害怕,這些情緒完全沒來由的侵襲著他的全身。
……………
小小的木屋已經被項浩折騰了好幾遍了,而此時,朝陽也已經探出了頭,第一縷陽光已經照射在了地平麵之上了。
此刻的項浩,頹廢的坐在地上,整個人似乎蒼老了許多。若是平時,項梁和項羽應該會發現,可是項浩去了外麵采購物品了,而項羽則是在大石山中準備衝擊培元之境了。
…………
“到底去哪了?到底去哪了啊?”項浩抱住腦袋,在心裏嘶吼著。
他披散著的頭發被他自己揉的亂糟糟的,這對於項浩來說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一直自詡為儒家弟子的他對於禮是很在意的,儀表自然也是禮。
但是現在,他在意的不是這個,他的腦子裏隻剩下了銅片銅片,如同著魔了一樣。
體內氣旋之上,那塊銅片裏麵一個虛幻的身影似乎透過身體觀察著項浩。
“唉”,似乎輕輕歎了一聲。“是我高看他了,一個剛剛踏入修習界的小子又如何能夠受得了我的誘惑。”這個虛幻的身影似乎就是銅片的器靈。
“在他身體住了十六年了,倒是希望他可以通過這個考驗,畢竟這個身體住習慣了。”虛影有些悠悠的自語。
項浩自然聽不到這一切,他不知道這隻是銅片對於他的一個考驗罷了,本來他的心誌不至於如此差,但是銅片卻將他對於銅片的欲望放大了數倍,所以他迷失了。
他的眼睛裏盡是血絲,加上那頹廢的樣子,如同一個瘋子。
…………
當那朝陽緩緩的將光線投射到了項浩的身上之時,他微微抬起了頭,看著那代表希望的陽光,他竟然覺得有些討厭。
屋外的杏樹,似乎又在隨風搖擺,葉子和風的合奏在項浩的耳中不僅沒有了平日的悅耳,反倒有些難聽了。
風帶來的不僅僅是聲音,還有氣味。在晨光籠罩之下,一些屋舍之上有些炊煙飄起了。
一陣風吹來,帶走了些許的炊煙,將那夾雜著炊煙的空氣送到了項浩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