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頭害怕守陣人麻痹大意,其實是有點多餘,這守陣人代代相傳,對於自己的責任那是看的相當的重的,如果需要犧牲自己而維護這座大陣的話,這些守陣人都是毫不遲疑的會選擇犧牲自己。
守陣人在聽取了李石頭的建議之後,點頭讚同,當即吩咐那個李嬸,讓她回去弄點吃的和藥品來,那李嬸嘴巴裏模糊不清的應了一句後轉身離去了。守陣人決定在事情沒有徹底解決以前就一直住在這裏,一但有個風吹草動,自己馬上就可以操縱機關,來對抗入侵者。
那個叫小玄的少年看來也是第一次的經曆這樣的事件,比較緊張,如果不是平時和師父演練的次數多了,那幾天很可能就要出醜了。現在暫時可以放鬆一下,就趕快過來幫著給自己的師父和李石頭處理傷口,守陣人的傷口看著挺厲害,其實那是因為冷血破法的短刀太鋒利了,其實傷的並不是很深,小玄從那口井裏打出來了一小盆清水,然後從自己身後的小背包裏拿出來幾把不知道什麼藥材碾製成的粉末,把這些藥材粉末泡到水裏之後,稍微等了一下,讓藥性發作,趁這點時間,小玄把李石頭和自己師父的衣服都解開了,然後看了看那小盆裏的水已經變了顏色了,就開始用這藥水給自己的師父和李石頭清洗傷口。在這期間這個叫小玄的少年緊繃著嘴唇,手中的工作有條不紊,一句話也不說。看來也是性格比較內向,不善於和人交流。這一點倒和李石頭有點相似了。李石頭無形中挺喜歡這個少年的。
守陣人身上的止疼藥給了李石頭了,所以在清洗傷口的時候就比李石頭要痛苦一些,可是這守陣人的骨頭也挺硬的硬是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李石頭就想用談話來轉移一下守陣人的注意力,於是和守陣人談起了自己為什麼非要毀掉那隻紙鶴,這樣還能消除一下雙方的誤會。
李石頭講述的不是很流暢,那守陣人常常要詢問一些李石頭講的不詳細的地方,不過總算是弄清楚了李石頭早些年和師父在一起的經曆,而且還知道了,原來李石頭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大陣了,也就知道了這裏有點石成金的法寶,對於李石頭不是一個秘密了。守陣人也終於理解了李石頭為什麼要發那麼大的火氣了,守陣人和李石頭的聊天,吸引住了在一邊給他們倆清洗傷口的小玄,這孩子估計平時在這裏居住,很少和外界接觸,而年輕人的心性又是對新鮮事物很容易發生興趣的,聽到入神之處,幾度把手裏的工作停頓了,李石頭比較喜歡這個少年,於是就又多講了一些外界的事情,後來在守陣人提出讓小玄回住所去幫著李嬸再拿點東西,小玄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等小玄離開之後,守陣人看著小玄的背影對著李石頭說道:“唉,石頭啊,我看出來了,你覺得這個小玄天資聰穎,挺喜歡他的。你是有所不知,我們這守陣人是有規矩的,第一,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離開這個大陣的,所以我不希望你繼續給這個孩子講外界的東西,以免讓他不安心在這裏守護這個大陣,其次,能被選為守陣人,其實也是一種悲哀,在這裏,我們衣食無憂,表麵看起來與世無爭安然自得,可是我們一旦成為守陣人,在這裏居住,就不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隻能是在外麵尋找一個合適的繼承人帶回這裏來繼續擔當守陣人。小玄就是我從農村那裏找到的一個當地人的私生子,然後把他帶回來這裏培養成為守陣人。我一直和他在這裏相依為命。”
李石頭的身體不錯,在清洗完傷口之後,現在傷口已經基本不出血了,他調整了一下坐姿之後問道:“不讓離開大陣這個要求很好理解,畢竟守陣人要守著這裏,可是為什麼不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呢?”
守陣人一陣苦笑,說道:“如果可以有自己的孩子,那麼,這裏要不了多久就都是守陣人的後代了,地方就這麼大住的開嗎?而且,人多了不利於保守這裏的秘密,你總不能約束住自己的家人一輩子不離開這裏吧?如果這裏的秘密都泄露出去,這裏就不得安寧了。萬一這大陣鎮壓著的水鬼現世,那就是一場災難啊!這也是我們這些守陣人要付出的代價啊!至於你看到的李嬸,那是個啞巴,也沒什麼文化,在村裏受人欺負,我見她可憐,收留進來讓她和我們一起生活。算是個例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