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林肯其人(3 / 3)

在一次有關兵力問題的討論中,有人問林肯:“南方軍在戰場上有多少人?”林肯回答說:“120萬。”

這個數字遠遠超過了南方軍的實際兵力。

望著周圍一張張充滿驚愕和疑慮的臉,林肯接著說:“一點不錯——120萬。你們知道,我們的那些將軍們每次作戰失利後,總是對我說寡不敵眾,敵人的兵力至少多於我軍3倍,而我又不得不相信他們。目前我軍在戰場上有40萬人,所以南方軍是120萬,這毫無疑問。”士兵們都明白總統是在借機諷刺那些打敗仗的將軍,所以全都會心地笑了。

人們都說林肯的容貌是很難看的,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一次,他和斯蒂文·阿·道格拉斯辯論,道格拉斯說他是兩麵派。

林肯答道:“現在,讓聽眾來評評看。要是我有另一副麵孔的話,您認為我會戴這副這麼難看的麵孔嗎?”

道格拉斯羞愧難當,灰溜溜地走開了。

不過,林肯偶然會對自己的容貌保持一點自信。

一天,林肯正在街上散步,突然被一個人攔住了。那個人手中拿著槍,瞄準林肯的鼻子。

林肯非常驚訝,但他假裝鎮定自若,他問那個人:“先生,你想幹什麼?”

“我答應過自己,”那個人說,“如果我找到一個比我更醜的人,我就斃了他。”

林肯仔細端詳那個人的臉,急切地說:“請瞄準我吧。如果我比你更醜,我也不想活了。”

關於他的身高,也有一個笑話。有一次,林肯總統在白宮會見某國總統。該國總統個子長得特別高,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兩根垂直豎起的炮管。林肯樂嗬嗬地說:“想不到您個子比我還高呢,怎麼樣,當總統滋味如何?”

“您說呢?”那位總統反問道。

“我感覺到天天像吃了火藥,總想放炮!”

當時周圍所有人都被林肯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二、林肯的憂鬱

母親的早逝,父親的不安分,缺少故鄉的感覺,過去一係列的失敗,對女人渴望與恐懼並存……這種種遭遇令林肯的情緒披上憂鬱的藍色,正如赫爾頓所言:“他走路的時候,憂鬱仿佛馬上就會從身上抖落下來一樣。”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即便經受重重磨難,即便憂鬱總是如影相隨,林肯都不曾仇視他人。

林肯很容易受到情緒上的感染。如果他在音樂會上聽到了憂傷的歌曲,準會迅速地把歌詞記下來。

憂鬱使林肯常常迷失、流連在自我的世界裏。林肯曾經在芝加哥的一個家庭裏度過一夜,事後這家的主婦回憶說,林肯先生似乎完全陶醉在美麗的夜色中了,於是他喃喃地講起一個人類的秘密:數千年來,這個秘密一直縈繞在過去人們生活的周圍,它把我們的世界同美和詩意分離開來,同那些看上去好像無窮遙遠的地球與行星分離開來。而後他又說起以後的世界將會出現一種新的科學領域。夜風漸涼,大家進屋後,他依然躺在沙發上,伸著長腿,把胳膊放在身後,繼續講著自己其他的發現。陷於憂鬱和遐想之中的林肯,他飄遊的思想在這個美麗的夜晚仿佛忽而飄上了星座,又忽而降回到陸地,就在飄忽不定之間。他不斷地整理自己的思緒,從清晰到遊離,又從遊離到清晰。

一次,大廳裏有人正在朗誦著一首很無聊的詩,聽眾都神情木然、沉默不語,突然間林肯放聲大笑起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一次,他去紐薩勒姆給一個老友掃墓。在那裏他見到了許多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當人們注視著林肯等他講話的時候,就在那一刻,他腦子裏一片空白,說不出一句話來,於是他隻是打個手勢,而後就一言不發了。

顯然,身陷憂鬱之中的林肯並不是總能控製住自己的神經,他個人非常清楚,隻有不斷的調侃才能使他在抑鬱之中保持精神平衡,因此,笑話成為調劑他生活的重要成分,尤其是那一大堆荒誕不經的故事簡直成為調節他身心的一味良藥。也許令人難以想象,林肯甚至經常隨身攜帶一本幽默大全,就像別人隨身攜帶著威士忌和嗅鹽時而補充一下能量一樣,他也需要幽默時常來排解一下自己憂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