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家夥還是個結巴,隻是好像車裏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兩人喊完之後,隻有司機大叔扭過頭來吼了一嗓子。“你們兩個拿著斧頭幹啥?快點坐好!這一截路有點顛,別碰到人了!”
“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蘇祥頓時一愣。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這車上坐的,有幾個不是農村裏的?大家平時都見慣了幹農活的工具,兩把斧頭而已,誰都沒有當成一回事。
看著人群裏穿著西裝的那個家夥還沒有動手,蘇祥知道,這兩個家夥絕對不是出來搞笑的。因為剛剛自己明明感受到了三股戾氣,相信接下來他們會證明自己不是出來搞笑的,而是真的來打劫的。不過看上去這幾個家夥還是有點人性的,畢竟沒有讓車裏的眾人把他們的錢財全部交出來。
“你起來一下。”絡腮胡子一把將坐在自己旁邊的一位大叔給拉了起來,然後一斧頭劈在了座椅上。塑料做的椅子而已,哪裏承受的住絡腮胡子這用盡全力的一劈?一斧頭下去,剛才還在坐著人的那個椅子頓時四分五裂的倒在了地上。
聽見後麵的動靜,司機大叔連忙一個急刹,隻聽輪胎與地麵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嘰--”車裏的人們便不由自主的朝前衝了出去。
“幹什麼!你們怎麼能在車上打架?這多嚇人,你們不知道嗎?”不明情況的司機大叔怒火中燒的對著剛剛站穩的人群吼了起來。
“誰說打架了?我們是在打劫!快點把錢交出來!不然我要砍人了!”絡腮胡子先是一愣,也許是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威嚴不夠,說話間又揮手將斧子劈在了車窗的玻璃上。待得“嘩啦啦”的一聲玻璃碎響過後,才將手上的斧頭架在了身邊的一個大叔肩膀之上。
“嘩!”這下人群頓時驚呆了,雖說那斧子是劈柴用的,可是放在人的腦袋邊上,也不是鬧著玩的。隻要那人一用力,這個腦袋絕對就和那劈柴一樣,飛了出去啊!就連那個脾氣火爆的司機大叔也焉了下來。
眼看同夥達到了立威的效果,那個結巴的中分頭,立刻將身邊一個人戴在頭上的草帽搶了過來。手腕一翻,將草帽遞到了眾人的麵前。“快、快、快點給錢!”
有了第一個帶頭的之後,車裏的人們頓時湧向了結巴中分頭,爭搶著把手裏的錢往他的草帽裏扔。深怕自己一個手慢,惹得那人將斧子伸到了自己的頭上。
“你,給、給、給錢!”留著中分頭的結巴,端著手裏的草帽來到了蘇祥的麵前,有些傲嬌的喊道。
“沒錢!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車上誰最有錢。”蘇祥也不害怕,盯著那車廂後麵正慢慢朝後退卻的胖女人。
聽蘇祥這麼一說,剛準備發火的結巴中分頭,有些不爽的把頭扭向了後麵。正好看見在人群裏躲閃的那個胖女人,結巴中分頭頓時眼睛明亮起來。
好家夥!那個胖女人身上的黃金首飾可真不孬!再看看自己手中草帽裏那淩亂的十塊、二十的鈔票,結巴中分頭毫不猶豫的上前將那個胖女人從人群後麵給揪了出來。“金項鏈、金戒指、金手……手鐲,快、快點交出來!”
胖女人那裏見過這個場麵,頓時嚇得渾身亂顫,手忙腳亂的去摘身上的金銀首飾。可是胖女人越是著急,越是解不開鏈子的結扣。
“快點!”那邊的絡腮胡子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家夥速度太慢了。
本來還在用眼神偷偷怒視蘇祥的胖女人,冷不丁的被絡腮胡子一聲大吼給嚇了一大跳。強忍了很久的一個屁,頓時泄露了出來,驚天的臭氣立刻以胖女人為中心向四周彌漫開來。
結巴中分頭首當其衝,頓時被屁熏到白眼直翻。就是這種情況下,也不忘伸手將胖女人手上的金銀首飾給一把搶了過去。趕緊跑下車大呼幾口新鮮空氣之後,才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大喊起來,“就是這個味!”
眼看結巴中分頭抱著裝錢的草帽跑下車去,難耐臭味的眾人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窩蜂的從車廂裏湧了出來。
“二頭,怎麼回事?”眼見滿車的人呼啦一下就全跑到車外了,絡腮胡有些不解的朝站在外麵的中分頭結巴問到。
“就、就是這個味!和剛、剛、剛才的那個屁一樣。臭、臭、臭死啦!”被喚作二頭的結巴中分頭回到。
眼下不用人說,大家也都知道剛才蘇祥是被冤枉的了。原來不要臉的人是胖女人,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也沒有人去多說什麼,畢竟大家還在劫匪手裏頭的。
“晦氣!今天吃了你這個臭娘們兩個臭屁了!二頭,我們走!”絡腮胡子狠狠的瞪了依靠在車上不停發抖的胖女人一眼,這才收起斧頭招呼那個叫做二頭的中分頭結巴離開。眼看兩人準備離開,躲在人群裏的那個西裝男子也默不作聲的朝人群外退去。
“等等!你們就這樣走了麼?”就在眾人盼不得這幾個劫匪快點離開的時候,蘇祥突然從人群中拎著包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