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白的渾身顫抖,心底最後的一棟圍牆也隨著那句話徹底的崩塌。
“你一定要讓我這麼難堪嗎?”
蘇逸痕望著那雙晶瑩的雙眸,心底的某處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的刺疼,這個傻丫頭。
“笨木頭,你是傻瓜嗎?能讓一個男人傷你兩次?”
“嗯,我可能真的是傻瓜。”沐小白苦笑了一聲,轉身離開,真的是不想在這個壓抑的屋子呆了,今晚的事情太亂,讓她的小腦袋完全沒法消化啊。
在繁華的街道上行走著,心底空落落的,就像是失去了最後一根稻草。
蘇浩然,她真的不能批判他,他做什麼樣的選擇是他的事情,與她無關。
不知不覺走到了大學操場外,這裏一到晚上就有很多談戀愛的情侶約會,以前她跟蘇浩然也算一對,隻是現在物是人非嘍。
“這裏黑乎乎的,不怕被色狼掠走?”
身後傳來抱怨的男聲,她驚訝的轉身,望著滿臉掛彩的某男,心底的某處竟然安定下來。
他雙手插在兜裏,眼睛跟嘴角青腫著,看上去十分狼狽,她無法想象,這個家夥竟然跟了她一路!
對於顏大於天的男人來說,挑戰極大吧?
“我隻看到你這一隻色狼。”
“你要這麼說的話,不色色你,我好像很吃虧。”蘇逸痕習慣性的輕挑嘴角,但是卻牽動了傷口,疼的嘶了一聲。
“多大的人了,還學任何小孩子打架,活該。”
“身為我媳婦兒,難道不該給爺們上藥?”蘇逸痕繃著一張臉,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吧?居然是為了這個笨木頭,榆木嘎達!竟然還對他說了那些傷人的話。
“又不是我讓你打架的。”
蘇逸痕斜了她一眼,“你個沒良心的。”
最終沐小白還是被他拖到了一家小賓館裏,順便買了藥,躺在床上安然的等著她伺候。
沐小白將藥膏抹在手上,十分不客氣的往他臉上招呼,那架勢完全就是公報私仇!
叫他往她臉上戳雞蛋,叫他凶她!叫他讓她難堪!
“笨木頭,你謀殺親夫?”
“哪有。”沐小白幹笑了一聲,笑得格外邪惡,“虧得我好心幫你上藥,你要這樣說。”
“那我謝謝你的‘好心’。”蘇逸痕一臉無奈,深黑的眸子卻一瞬不瞬的盯著麵前的這個女人,將她眼底的狡黠盡收眼底。
本來還以為這女人會消沉一段時間,看來是他多慮了,她可沒他想象的那麼脆弱。
上好藥,沐小白洗了手,伸了個攔腰,臉上掛上幾分疲倦,“喂,這隻有一張床。”
“對啊。”蘇逸痕心安理得的霸占著整張床,眯著眼睛,滿眼笑意的望著她。
這裏的床不如蘇宅的大,肯定容不下兩個人睡,但是她實在太累了。
“你睡床下。”
“寶貝兒,我們是夫妻。”
滾他勞什子的夫妻,現在她都有想轟走蘇逸痕的想法了,歎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嘟囔,“我好累,好困,好想睡。”
他笑得邪惡,應和著她,“我也好想睡。”
這個色胚!沐小白一下子清醒許多,渾身打了個寒顫,狠狠瞪他一眼,“算你狠!”
走到椅子上,將外套脫下來蓋在身上,盤腿坐上去,許是今天真的太累了,很快便睡了過去。
蘇逸痕坐起來,看著在椅子上睡著的某女,臉色越發的凝重,緩緩下床,將她輕輕抱起來放在床上。
隨後上床側身躺在她的身邊,凝視著那張睡顏,眼睛裏是無法壓抑的炙熱。
突然,她翻了個身,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小嘴更是嘟囔著什麼,而蘇逸痕立即緊繃身體,不敢亂動。
沐小白這一覺睡得格外不安穩,一大早便睜開了眼睛,舒服的伸了個攔腰。
等下,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她瞪大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克製住想要大叫的想法,輕輕將放在她腰上的手臂放下來,又將自己的腿從他的身上退回來。
這是蝦米情況!
她不是睡在椅子上嗎?怎麼到床上了?而且還跟他這麼親密?真是瘋了!
猛地坐起來,拍了怕滾燙的臉頰,又低頭望了一眼旁邊的男人,一臉懊惱,昨晚她沒喝多少酒吧?
“你醒了。”蘇逸痕眯著眼睛,雙眼有很重的黑眼圈,明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咳咳,早啊。”
她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那微微敞開的胸口,鎖骨處竟然有一個紅色的牙印!
牙印上的血已經凝固了,但是依然很明顯,這是什麼節奏?
“你脖子上的牙印……”
“昨晚被隻瘋狗咬了。”蘇逸痕慵懶的眯著眼睛,一臉淺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