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仰著頭看他,臉頰有些酡紅,不自然的開口,“就剛剛。”
“哎,大兄弟,好歹有個先來後到的吧?這妞我先看上的,你後排著去。”男人見兩個人搭話瞬間不爽了,一臉挑釁道。
蘇逸痕黝黑的眸子閃過幾分殺氣,猶如帝王般看著他,緩緩走下來抬腿就是一腳,狠狠的踹在那人的心窩上,“找死!”
那人哎呀一聲倒在了地上,差點喘不上氣來,半天才恢複正常,誇張的大聲哭喊著,“有沒有人管啊,打死人了!”
“打死人了!你們酒吧負責人呢?我要被打死了。”
嘩啦啦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湧上來,那人臉色一喜,指著蘇逸痕大聲道,“就是他打人,把他轟出去!他影響酒吧秩序。”
為首的保鏢眉頭一皺,一臉恭敬的問道,“蘇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驚著你了。”
那人見保鏢都這麼恭敬蘇逸痕,瞬間察覺到自己碰上茬子了,連滾帶爬的站起來,“那什麼,我剛剛說錯了,這大兄弟,不,蘇先生,蘇先生沒打我!”
蘇逸痕的臉上露出幾分鄙夷,淡淡的吩咐,“給他點教訓。”
“是!”為首的保鏢衝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立即一左一右把那人架走了。
“蘇先生,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我是開玩笑的,哎呀。”
“閉嘴!”其中一個手下狠狠的給了他一拳。
樓道瞬間安靜了下來,沐小白仰著頭看他,白皙的小臉透著幾分鬱悶,轉了轉脖子,仰著頭看他實在太累了。
他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緩慢的走下來,在距離她兩個台階的地方停了下來,黝黑的眸子透著幾分深邃,“來這兒幹嘛?”
“玩呀。”
蘇逸痕毫不客氣的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她嚇得縮了縮脖子,一雙大眼睛望著他,應該有很多話要說,但是現在見麵了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跟我上來。”蘇逸痕霸道的牽住她的手,轉身上樓。
他的大手很溫熱仿佛灼燙著她的心,低頭注視著他的手指,手指修長指節分明,她突然記起蘇逸痕給她彈鋼琴的樣子,這手的確該彈鋼琴,不然太暴殘天物。
心髒砰砰的跳動起來,就連臉頰都開始燥熱,天呀,她不是十七八歲的純情少女了,不過是被牽住了手怎麼還臉紅了?
到了二樓他轉身,黑眸裏依然沒什麼情緒,霸道的命令,“老實等我。”
“噢。”她傻傻的應了一聲,眼看著他走進辦公室。
砰砰跳動的心緩慢的減慢節奏,背靠在牆上,腦袋很亂很亂,剛剛她應該問他的傷好沒好的!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搞不懂自己究竟在緊張什麼,不就是蘇逸痕嗎?有什麼好緊張的!
她究竟要等多久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還有一個小時就十點了,沒時間了,但是身體裏無數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不能走,不能走,要等他。
可是她明天要結婚了,今天晚上居然見了蘇逸痕,而且還一副小鹿亂撞的摸樣,這到底成什麼了?所以她最後矛盾直接爆發在走還是不走上麵。
走了,不舍得,不走的話,又覺得自己很奇怪,整個人簡直都糾結的不行。
辦公室的門打開,她嚇得慌忙轉身,驚魂未定的對上蘇逸痕的眼睛,他的眼眸黑曜石般深不見底,幽深的摸樣仿佛自動形成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讓人猜不清,看不透。
“你出來啦。”
他突然笑彎了唇,湊近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女人,你臉紅了。”
她下意識的捂住臉頰,真的滾燙滾燙的,但是她怎麼可能承認自己臉紅?輕哼了一聲,很傲嬌拿手扇了扇,“是這兒太熱了。”
“是嗎?”他的眼睛裏透著幾分愉悅,一手插在褲兜裏,“走吧。”
說完他直接下了樓,沐小白緊追其後,忙不迭的詢問,“去哪兒呀?我要回家了。”
“去開房。”他大咧咧的開口,話語中分明透著幾分捉弄。
沐小白一下子停下了腳步,用力的咬了咬唇,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不去?”他側過身子看她,眼神裏的玩味很明顯,“對了,明天你結婚。”
她的心狠狠的墜了一下,一雙杏目盯著他,原來他知道,他知道她明天要結婚!還跟她開玩笑聊什麼開房,她的心情真是一瞬間差的不行。
好像從開始就被他耍了,他表現出來的分明就是在逗她,讓她在辦公室門口等他一定是在試探她吧?試探她到底會不會走。
一時間邪火上湧,走到他的麵前輕哼了一聲,“對啊,我要結婚了,明兒賞臉來喝杯喜酒不?”
蘇逸痕看著這個才到他肩膀的女人倔強的仰著腦袋的摸樣,淺笑一聲,“我當然會去,當初我可就跟你說過,你結婚當天我會送大禮給你,期待嗎?”
她用力的瞪著他,鼻子卻有些酸脹,“期待,我當然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