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到來徹底打亂了婚禮的進程,沐長國氣的臉色發青,惱恨的罵道,“殺人犯?蘇浩然居然是殺人犯?”
本以為給女兒找了一個好的依靠,沒想到居然是殺人犯!小白怎麼就這麼遇人不淑?一個蘇逸痕已經誤了她,現在這個蘇浩然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爸,我相信浩然學長的為人,他不會殺人。”沐小白雙手握在一起認真的說道,怎麼都想不到有這麼一出!她下意識的看向蘇逸痕,卻正好對上他那黝黑的眼眸。
心狠狠的顫了一下,沒有挪開視線,就這麼盯著他,滿腔的疑問想要問他,他本來出現在這兒就不正常,昨天又說什麼‘會很精彩’那也就說明今天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反正她怎麼都相信蘇浩然不會殺人,要說蘇逸痕殺人她信,但是說蘇浩然殺人她一百個不信,人品擺在那兒明眼人都能看的出。
“發生什麼事兒了?”張蘭見教堂一陣混亂,大聲問道。
沐長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語氣中透著怒氣,“蘇浩然被警察帶走了。”
“什麼?他犯事兒了?哼,我就知道蘇浩然也不是什麼好鳥,你說說你,偏偏要往一家找,眼睛得多瞎?”張蘭諷刺道。
沐小白的嘴角抖了一下,她眼睛瞎?今天分明就是被蘇逸痕搗亂了!場麵一片混亂,客人都在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沐長國拉不下老臉哼了一聲甩袖離開,見主人都走了客人更是不想多留,很快就都走光了,今天的婚禮簡直就是一場巨大的笑話。
沐小白獨自屹立在台子上,顯得格外淒涼,她再次成為了眾人的笑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卻無比的輕鬆。
緩緩走向蘇逸痕,他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等她盡自的向前走,沐小白心一急,立即跑著追過去,但是完全忘記了她穿著高跟鞋。
才跑了兩步鞋子一歪,跌在了地上,輕呼了一聲,不顧形象的把婚紗脫掉,一屁股坐在地上輕輕的揉著腳踝,剛剛把腳踝崴到了,很疼。
“混蛋蘇逸痕!”低聲咒罵了一句,心情爛的不行。
突然,一個人站在她的麵前輕哼了一聲,透出幾分不屑,“你罵我?”
沐小白抬眸有些愕然的看著蘇逸痕,沒想到他居然會回來,心底有些感動,但是很快就被擔憂代替,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是混蛋!大混蛋!”
他居然設計讓警察帶走了蘇浩然!這就是他的目的吧?該死的,他成功的破壞了婚禮,他高興了?
蘇逸痕淡淡的看著她,突然俯身把她抱起來,冷淡的嘟囔一句,“簡直笨死。”
“我笨是我的事兒,跟你無關。”她決口反駁,胳膊卻下意識的纏住了他的脖子,“我這麼說你不會把我丟下去吧?”
“你猜。”蘇逸痕把她抱出教堂,突然停下腳步冷淡的問道,“沐小白,考慮清楚,我不是免費的司機。”
她的眉頭皺了一下,“你要多少錢?”
“你以為我缺錢?”
“那你缺什麼?”她繼續問道,這樣被他抱著其實並不是很舒服,忍不住的蠕動了一下,讓自己不那麼累。
蘇逸痕深黑的眸子盯著她,薄唇輕啟,“給不起就滾下去。”
“你要什麼?”
“我說過,我對你的身體還很迷戀。”他薄淡的開口,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沐小白腦袋轟的一下變得空白,這貨到底再說什麼?跟她開玩笑?冷笑了一聲,眼睛裏透著一絲倔強,“放下我。”
他也沒客氣直接把她丟了下去,甚至動作有些粗暴,她堪堪後退了一步,腳腕像是又被戳了一下,疼得她冷汗都冒出來了。
“再來求我,我可沒這麼好說話了。”
蘇逸痕眼神裏透著幾分諷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沐小白站在原地,額頭上滿是薄汗,嘴唇用力的抿在一起,心髒的的確有些疼,她能感受到他話語裏的輕賤與刁難,似乎帶著怒氣?
似乎從那天在酒吧遇到他仿佛就對她有些怒意,他很討厭她?沐小白咬著唇一瘸一拐的向路邊走去。
“爸,你的意思是浩然跟財務死亡有關?”
沐家客廳內,沐長國坐在主位,手上端著一杯熱茶,臉上的表情很凝重,而坐在旁邊的沐小白更是被剛剛沐長國的話炸的不行。
顫抖著的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壓驚,腦袋亂的不行,怎麼都不相信蘇浩然會跟財務死亡有關聯,不過當初的確有傳聞財務的死不尋常。
“我警署的朋友是這麼說的,而且資料很全麵,能夠確定就是蘇浩然主謀的,人證物證俱全。”沐長國的臉色凝重,歎了一口氣,“這事兒要是判下來,沒個十年八年不可能出來。”
“什麼?”她用力的咬了咬唇,微弱的呼吸著,“爸,資料是誰提供的?”
她的話引得沐長國眉頭一皺,低聲嗬斥,“你別摻合這件事兒了!就當遇人不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