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沐小白是深切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她拖著流血的腿走了很久,依然沒追到那個推她的人。
好端端的幹嘛推她,而且推她之後還抽了她的血?那個人難道腦袋有問題,是精神病?她越琢磨越覺得奇怪,最後無可奈何的回了家。
才走進沐家,在玄關處遇到了溫語之,她穿的格外靚麗,而且手上戴的手表,脖子上的項鏈都是名品,價格不菲,哪怕是沐長國也不會給她買這些東西。
“看什麼看?”溫語之輕哼了一聲越過她,誰知道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她慌忙的拿出包焦急的低頭掏手機,沐小白不想搭理她緩慢的走過去。
也不知道怎麼的,兩個人擦肩而過的瞬間溫語之高跟鞋崴了一下,嘩啦一聲倒在地上,她包裏的東西全部散落出來。
“你沒長眼嗎?還是故意要撞我的?”溫語之尖銳的大罵。
沐小白的眉頭一皺,沒有心情跟她吵,蹲下來撿她的東西,她包裏小零碎的東西很多,所以這一摔玄關處散落的都是她包裏的東西。
溫語之瞥見旁邊的注射器臉色微微一變,推了她一把,“我不需要你幫。”
沐小白的膝蓋本來就在流血,被她這麼一推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股刺疼傳來,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溫語之,你太過分了吧?”她痛的嘶啞咧嘴,但是也因此看到了躺在小零碎裏的注射器,她伸手去撿,卻被溫語之心虛的撿起來。
她的臉立即繃緊,一臉溫怒,“那是什麼?”
“什麼都不是。”溫語之心虛的回答。
沐小白站起來去搶她手上的注射器,她慌忙的捂住,一臉驚愕的看她,“這是我的東西!”
“我剛剛被車撞了,是你派人推我的吧?溫語之!你就那麼想我死?”沐小白低聲質問。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溫語之匆匆撿起包出門。
沐小白重重的喘著氣,眼神裏滿是煩躁,她就知道沒那麼簡單!果然是溫語之害她!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時時刻刻想著讓她死。
低頭看了看膝蓋,擦破了一大片,一縷鮮紅的血流出來,抿著唇坐在沙發上包紮,腦海裏卻浮現出蘇逸痕曾經寵溺抱著她的時候。
倘若他知道她被車撞的話,肯定又會一臉嫌棄的罵她笨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聽到他喊她笨妞。
鼻子一酸,眼淚劃過臉頰流下來,對他的思念像是長了草一樣,不斷的在她的心裏滋生,明明才一天而已,她就開始想念他了。
溫語之匆匆的走出沐宅,她將手上的注射器小心的放在包裏,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她必須要趕到李雪蓮指認的醫院去做DNA。
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匆匆上車,她完全沒有發現身後還有一輛黑色的車緊緊跟著她。
半山腰的別墅區,景墨軒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竹林的方向,手上端著一杯酒輕輕的搖晃著,隨後抿了一口,密碼聲響起。
李管家走進來,臉上透著幾分嚴肅,“少爺,果然不出你所料,那個叫做溫語之的女人手上拿著沐小姐的血去了醫院。”
“而且做的是DNA的檢測!”
景墨軒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對於這個結果並不覺得有多意外,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電話查了嗎?”
“查了,的的確確跟冷三爺的夫人聯係過。”
景墨軒眼神悠遠的看向外麵,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沐小白倘若真的是那個冷夫人的女兒,那麼從出身上足以跟他匹配。
他對這個結果很滿意,“盯著溫語之,時刻跟我彙報。”
“是!”李管家欲言又止的歎了一口氣,“少爺,你對沐小姐是不是……”
“李管家,我是成年人,難道我自由戀愛的權利都沒有?沐小白她足以配得上我。”他眼神變得低沉,輕哼了一聲,“李管家,有時候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管家倒吸了一口涼氣,慚愧的垂著頭,“少爺,請你責罰我!”
“這件事兒我不追究,你好自為之吧。”
李管家老臉掛不住,低著頭走出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還是被少爺知道了,他以為自己瞞的夠隱秘了。
醫院內,一個眼睛纏著繃帶的男人坐在病床上,病房的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他敏銳的將腦袋轉向門口,低聲喝道,“是你。”
李管家站在門口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走進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床邊,“浩然,感覺怎麼樣?”
“果然是你。”蘇浩然輕蔑的哼了一聲,“那天為什麼要救我?”
李管家眼神黯淡了一下,“難道你想死?”
蘇浩然當然不想死,但是現在雙眼瞎了他就算是活著又有什麼用?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即使活在這世上也是苟且偷生。
“你救我總得有個理由吧?”
“你母親對我有恩。”李管家毫不猶豫的開口,“蘇浩然,人活著自然有活著的意義,醫生跟我說,你的左眼有可能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