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急忙住手,定睛一看,手底下半脆半蹲著的可不是他們的老板王遠望又是誰。
眾人急忙扶起王遠望,說:“老板怎麼會是你老人家呢?我們都眼睜睜看著是一個光頭小子才下手的。”
此時王無望已經站了起來,邊用手揉著頭上腫起的包,一邊向幾個隨從揮揮手說:“知道你們是上當了。”
隨從中有一個叫六子的平時愛油嘴滑舌,這當兒來了一句:“說真的,都是因為敵人太狡猾。”眾人想笑,但沒人敢笑出來。
三兒說:“媽的讓這小子給溜了,弟兄們,留點心,下次見到這個小禿子,一定要好好地收拾收拾他。”
幾個人齊聲道:“那當然,一定給他點顏色瞧瞧。”六子還補了一句:“起碼廢了他一條腿。”
王遠望坐在了沙發上,取出香煙來叼在嘴邊,三兒忙上前給點燃後退下又乖乖地站在他身後。
王無望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慢慢地吐出無數個小圈圈來。他在沉思,好一會才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遇到高手了,這個小光頭,不是你們能收拾了的。”
他手下這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吭聲,就連平時好說的六子,也斷電了。
王無望接著自己的話茬繼續慢聲慢語地說著:“媽的,這小子是什麼來路呢。”
“不是野路子,就是賊路子。”這下六子可找到了發表議論的機會。
王遠望看了他一眼,顯然是不滿他的多嘴。
三兒嗤了六子一句,“眯著!”
六子吐了一下舌頭,不再吭聲。
王遠望依然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看這個小家夥的身手並不尋常,不但自己跑了,還把我給塞在你們四人的手底下挨揍,你們說他簡單麼?”
六子說:“難道他會奇門遁甲?”
王遠望又向六子看了一眼。
三兒瞪了六子一眼:“沒記性呢。”
六子又是一吐舌頭。把頭低下了。
王遠望繼續他的慢牛拉車式的說話方式道:“說鬥轉星移,借力打力,移花接木,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這些都是武俠小說裏的話,難道世間真有這種功夫?”
“是呢,就他這身手,不是鬥轉星移,就是移花接木,要不然就是借力打力,也有可能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六子不說話也許會悶死。
這一次王遠望看也沒看六子一眼,他仰起頭來看天花板,他的大禿腦袋在燈光下顯得特別的亮。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對三兒說:“能再找到這個小夥子麼?”
三兒看了看其他幾位說:“這個可難,咱們也不知道他是誰呀,關鍵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你們說他和那個小丫頭是什麼關係?”王遠望繼續問。
“那還用問,兩口子唄,別人誰管這閑事。”六子搶著說道。
王遠望突然見到六子黑色的手提包開口處有一條米黃色的背帶耷拉出來,便問道:“你兜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
“我……”六子一下子語塞,
三兒一把將他的兜子搶過來,打開,從裏邊拿出一個精製的米黃色的女士香包。
六子忙說:“老板,是方才那個小丫頭的包落在出租車裏邊了,我怕給人家弄丟了,所以就給她保管起來了。想等完事了還給她,都是那個小禿子給攪了。您看現在給誰去。”
王遠望沒理會六子,對三兒說:“打開看看裏邊都有什麼。”
三兒打開後首先發現的是裏邊有一部蘋果手機。王無望說:“看看和誰的往來最多,打過去,就說包是我們從出租車上拾到的,要還給失主。對啦,最好是通過這條線索能夠找到那個光頭小夥子。”
三兒打開了手機,翻了一陣說:“這裏邊聯係最多的是個叫馬拉多的。”
王遠望說:“這個馬拉多也可能就是方才從這兒把小丫頭拉走的那個光頭小夥子吧?”
六子又搶在先裏說道:“不是他又是誰,隻有他和小丫頭關係最近了,要不然他能冒險來救她嘛。”
三兒拍了六子頭一下,嗤道:“又多嘴,和你說什麼來著。”六子縮了下頭,做個鬼臉,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