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怡嘴一撇說道:“愛怎麼走就怎麼走唄,和我有什麼關係。”
薛朋說:“別以為我不認識你,別以為你不欠我的人情,你還欠我一條麻繩呢。”
老姨夫說:“你這孩子,人家為咱跑了一夜的車,不說感謝人家,還提一條麻繩,顯得咱也太小氣了。”
薛朋說:“老姨夫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一條麻繩也和跑一夜車的價值差不多。”
他又對蔣心怡說道:“那天你讓人將褲子扒掉了,張平凡把褲子借給你了,他連褲帶都沒有了,是我給了他一條麻繩穿著去上學校的,難道這就不是人情?”
蔣心怡臉一紅,卻沒有生氣,今天她的心情特別的好,說道:“既然我欠你一條麻繩,但今天也是給你跑了一夜的車吧,那咱們兩清了,我沒有再拉你的義務了吧。”
說完蔣心怡便大步流行的走了出來。
路上,蔣心怡問張平凡:“那天你和馬拉多打架褲子掉下來了,就是他的那條麻繩的原因吧。”
張平凡說:“可不是嘛,那天還真的多虧你來還我褲子,要不然人可是丟大了。”
蔣心怡一笑:“這人丟的也不小啊。”
他們先回到家,吃過早飯後,帶著幸旺達,三個人一台車,回到俱樂部。
為了方便照顧老人,張平凡讓他和自己住一個房間,老頭心裏熱呼呼的,心想:“還是兒子啊,親人就是不一樣。”
但在張平凡的心裏卻是為了當初兩人的一見如故,他忘不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大集團公司總裁是怎樣愛戴他那個泊車員的。
還有一層關係也很重要,幸旺達是開妍的爺爺,就是為了開妍,也要照顧好這位老人的後半生。張平凡是下定了決心的。
想到這裏,張平凡心中便隱隱作痛:“開妍你在哪裏呢?我在等待你回來!”
多少次夢中可曾相見,可那歪歪曲曲的夢又能給人多少寬慰呢。
張平凡幾個人到俱樂部的時候,人家已經都到齊了。隻好先讓幸旺達在辦公室呆一會,先組織大家出去訓練,然後回來再安排老頭的住處。
等他回來的時候卻發現這裏多了一個人,那仁花,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旁的椅子上。
見張平凡進來,幸旺達說:“正好,經理來了,你有話就對他說吧。”
張平凡看著那仁花說道:“這一宿你跑到哪裏去了,看把椰赫娜大嬸急的。我們足足找了你一大宿。”
那仁花沒理張平凡的話茬,說道:“我要來你們俱樂部踢球,你同意不同意吧?”
張平凡說:“我哪敢讓你來這裏踢球,我惹不起你家的薛朋;更怕你的那個婆婆。”
“我和他離婚,離婚之後他就管不著我了。”
“姐,你可千萬別這麼想,還是回到河灣兒去和姐夫好好過日子吧。”
“這麼說你是不要我了?”
“是的,這裏不能要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張平凡說的十分堅定。
沒注意到那仁花手中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並橫在自己的咽喉處雙眼含淚地說道:“小凡,今天你要不收留我,我就死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