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損耗一些修為相比起來,慕容飛雪覺得,真要如那可惡的野人所說的,要是傷了手腳的經脈,使得自己變成殘廢,那可就是無法忍受的事情。慕容飛雪無法想象,自己要是缺手缺腳,哪怕隻是有些跛腳,那該是多麼可怕,多麼讓人無法承受的事情啊!真要是那樣的話,還不如就死了算了!
女孩子對於外在完美的本性需求,使得慕容飛雪的療傷進行得又快又順利,以至於看得舒克都有些目瞪口呆起來。
舒克完全沒想到這個異域之地的武者所擁有的“氣”,竟然有如此驚人的療傷能力,大約半個小時後,慕容飛雪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就連自己用鬥氣刺破的外傷,也竟然完全愈合了。
舒克看得嘖嘖稱奇,心道:“沒想到氣還能這麼用的。此地之人所謂的真元和我們的鬥氣應該是同一種類的存在,都是一種純粹的能量,隻是名稱不同而已。不過說是同源,可也有些微的不同之處。這真元要遠比鬥氣的涵蓋範圍大,就目前看來,鬥氣主要還隻是一種破壞性的能量,但這真元卻有正反兩層功效,生存和毀滅,力量同樣強大,而能夠將這兩種相反的功效融合在一起,其產生的效果真是讓人心動啊!看來我有必要好好地學習一下這異域的武學了!”
慕容飛雪雖然傷勢好轉了許多,但畢竟傷後虛弱,舒克也就是一個嘴硬心軟的貨色,見慕容飛雪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卻又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舒克也不多說什麼,走了上去順勢就將她抄在了肩上,扛著就往回走向林間的營地去。
慕容飛雪此時對於這古怪的野人的出人意料的行為,早已是變得有些習以為常了,當她被舒克肩在肩膀上之後,雖然很想掙紮,卻又有種難言的感覺,仿佛被這野人這樣扛著,也並不是什麼太糟糕的事情。
慕容飛雪很驚異的是,這野人看上去瘦弱的身材,卻沒想到力氣驚人,他單手扛著自己,卻還是健步如飛,絲毫沒有吃力的感覺。
自己胸腹貼著他的身體的部位,直覺得好像枕在了一座堅實的山石之上,穩固而安全,這種感覺讓她非常難以言表,自己明明應該討厭這野人的,但現在似乎卻又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樣了。
舒克見慕容飛雪掙紮了兩下,就安靜了下來,心道這小娘總算老實了,不然自己還真得拿她沒轍,總不見得她不聽話,自己就揍她一頓吧?這樣一來,大家都太平,於是他一步不停地趕了回去。
這時,已在林中等了半天的靳勁,見小姐被那野人背了回來,心中剛落下一顆石頭,接著又提了起來,因為他看見了自家小姐的模樣,像是受了不小的傷,而且衣衫不整,外衣更是不知去了何處,裏麵的緊身練功袍上,也是血跡斑斑。
靳勁心中疑惑,從舒克的手上接過了慕容飛雪,這時他看向舒克的眼神中,多了一股難言的戒備和不信任,要不是看到小姐向自己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他早就上去和這野人詢問小姐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的了。
慕容飛雪被靳勁攙扶著,雖然身體虛弱,但其實傷勢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她沙著嗓子,對舒克說道:“剛才多謝你了,我沒想到那花會有毒,這次多虧你救了我,我慕容飛雪絕不敢或忘。”
舒克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道:“謝就免了吧,隻要你以後當心點,不要看到好看就想湊過去,下次我可救不了你了。”
慕容飛雪點了點頭,道:“恩,我記住了,以後會小心的,那個……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謝你才好,雖然你說不用謝,但我可不能知恩不報,那可是不義之事,有辱門風的,你想要些什麼?我身邊也沒什麼值錢的,要不,等船隊來了,金銀財物,寶劍仙兵任你挑選,你看怎麼樣?”
舒克被他說得老臉一紅,其實剛才在替慕容飛雪療傷的時候,他將對方懷中的一個錦帕包裹順到了自己身上,這時還沒有拆開來看過裏麵到底有些什麼呢,這時聽慕容飛雪詢問自己想要什麼,就算舒克臉皮厚的有如城牆,倒底多少也有些心虛的。
舒克心中不由暗自開脫道:“誰稀罕要你送我東西,小爺我已經妙手空空自己取了放在懷裏,你隻是不知道而已,嘿嘿,世上沒有白給的好事,我救你也並沒指望你答謝我,既然偷偷拿了你的東西,也就算兩清了吧。”
舒克含糊其辭地推脫說不要回報,隻希望到時候搭乘慕容家的商船時,多多關照雲雲。將自己說成如此一個施恩不望報的灑脫之人,舒克自己都覺得自己挺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