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舒克睜開眼睛,將模模糊糊的腦中頭緒理清,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心中不由也是苦笑不已,雖然對於失去右臂,自己這一年來也算了釋懷了許多,沒想到在潛意識裏還留存了這麼深的恐懼意念,以至於做夢時突然跳了出來,將本來大好的美夢給完全破壞掉了。
舒克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事,這時一股食物的香氣襲來,頓時引出他肚中無數饑蟲,舒克一個骨碌從床上翻了下來,奔到放有飯菜的條幾邊上,見上麵放了一個托盤,托盤上四菜一湯,另一個大托盤中幾個好大的餅子。
菜都是些葷菜,也就是自己找出來的那些鹹魚臘肉之類的東西,看著像是隨便隔水蒸了一下就算是完事的,那湯也是幹淨清澈地能夠照出影子,裏麵瞟了一些黃黃地菜葉和一些曬幹的蝦皮,一點油花都沒有。
舒克也顧不上這許多,肚中饑餓難耐之時,哪怕麵前的是沾了大便的爛餅子,吃在嘴裏也是香的。舒克伸手抓了一個麵餅就往嘴裏放,很快,一托盤的飯菜被他風卷殘雲般三下五除二全幹光了,連湯水都沒剩下一滴。
這一頓好吃,直吃得舒克摸著滾圓的肚子打飽嗝,嘴中還不忘抱怨道:“這廚子怎麼當的,這般地鹹,真當鹽不要錢的,往死裏放啊!?喵的,鹹魚鹹肉鹹點也就算了,這湯也這麼鹹!操!鹹而不鮮,隻能對付個肚飽了。”
舒克在這裏抱怨,那兩個夥夫也正在甲板上和船上眾多水手們抱怨,說上麵將這麼一位爺安放到這船上來,真是不吉利,弄不好,這次剩下的海路恐怕還要不太平。
眾水手聽說舒克睜著眼睛睡覺,都是唏噓不已,此後看向舒克的眼神都不對了,仿佛看著空氣,又仿佛眼睛突然拔高了幾分,完全從舒克頭上穿透過去,就好像看上舒克一眼,就會有倒黴的事情發生一般。
過了正午時分,船隊紛紛拔錨起航,舒克從船艙中搬了把椅子,在甲板上找了處陰涼的地方坐下,雙腳高高地翹起,優哉遊哉地享受著海上拂麵的微風以及清新的空氣。
極目遠眺,遠方都是一片蔚藍的海水,天上更是白雲朵朵,隨著微風慢慢移動,變換著各種各樣的形狀。
舒克愜意地欣賞著風景,邊看著甲板上慕容家水手們忙碌的身影,整個船隊足有四五十艘大海船組成,這麼一個龐大的船隊在海麵上行進,形成了一個長長的長龍陣,舒克所乘坐的這艘,處在了船隊陣型的後列,與前麵最近的一艘船相距足有數百米的距離,海上視野遼闊,整個船隊相差數裏之遙,也不會給人相距遙不可及的感覺。
海上航行的生活,漫長而枯燥,但舒克在猿魔島上已經過習慣了,所以也不會感到特別無法適應,不知不覺間,船隊向著東南方向航行了半個多月。
這半個月來,慕容飛雪和靳勁等自從上了船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也沒有邀請舒克上他們的坐船相聚的意思,舒克對這些也並不在意,他每天還是依然早晚練習百煉焚心訣,其他時間就是在船尾平台上,對著海麵上的空氣練習刺劍之術。
“神衝心脈劍”對於體內的鬥氣的消耗非常之巨,舒克每刺出三十來劍,就要停下來休息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繼續刺擊,這半個月來,舒克無奈地發覺,自己刺出的劍數竟然不增反退了,以前在島上是能夠刺出四五十劍才會感到筋疲力盡,現在刺到三十劍就像是已經達到了極限一般,想要再堅持一兩劍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舒克百思不得其解,他曾經懷疑是不是白毛老大戈天仇有意戲弄自己,說什麼要刺上千劍就能有小成,什麼練習刺劍對鍛煉筋骨肉體和全身經絡穴竅都有好處,難道這些都是在騙自己?
但舒克也知道這是沒可能的事情,靈猿一族遠比人要來得坦誠,白毛老大與自己也毫無利害瓜葛,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
唯一能夠解釋的是,自己的修煉一定在什麼環節有問題,舒克突然想到,這會不會和自己一直無法突破鬥氣等級的瓶頸有關?他越想越覺得非常有可能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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